更加奇葩的是,第二天一醒来,慕容记居然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上官煜靠近她,她断断续续又有些醉意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休了你,上官煜,休了你。“
“你为什么不肯呢,放了我,好不好,我要回去。“
“你就这么想摆脱本宫?“上官煜轻笑一声,说不出的冷然。
“唔。“
慕容记翻了一个身,嘤咛一声,似乎对他的回应。
“哦?为了那个你愿意守护的人?“
“唔。“好吵,谁在耳边说话。
“难道,是今天带你离开的那个男人?嗯?“
上官煜的声音越发的沉了下去,仿佛是一口幽封百年的老井,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冷彻无比。
慕容记右手在空中一挥,试图赶走这耳边呱噪的声音。
通常,喝完酒,发完疯。
哭过笑过。
她便沉睡如猪了。
上官煜抓住她的胳膊,莫名的心中就有一丝烦闷。
“是谁?带你走的男人是谁?“
慕容记一只手受制,身子一扭,还是没有挣脱出钳制。
梦中,一道雷光劈下,黑夜里,小小的她,独自暗里行走。
二行泪水落下,清而轻。
却灼的他虎口发烫。
“别离开,记儿怕。“
上官煜将她的手狠狠的摔下。
恢复了一惯清冷高贵的模样。
唇上那一抹温润的触感还在。
“慕容记,记住,无论是生是死,你都逃不出本宫的手心,最好是忘记那个人,否则,本宫不介意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慕容记又浅浅的翻了一个身,一声爸妈被掩埋在被子里。
她的呼吸绵长而安静,一声声起伏在这静谧的夜色中。
闹了这么久,她才终于安静的入睡了。
上官煜此刻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在她院外的一颗大树上,持一壶清酒,遥遥的对着月亮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
“母妃,愿你在远方,安康祥和,永不为世事惊扰。“
说罢,仰头喝下一口酒。
白衣在夜风中鼓荡,衣袂翩翩。
屋子里,烛光燃尽,女子沉沉的睡去。
桌子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正是那日夜里投进火光中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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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好不惬意。“
话音刚落,一阵莹白剑光迎头而下。
庭院中卷过二道劲风,剑光星雨,上官煜的身影迷离,飘忽不定,仿佛要融入这淡淡月色中。
月色也朦胧,氤氲着淡淡光辉,来人衣袍飞散,身形诡异,在空中一个扭身,剑光直指白衣。
上官煜轻巧避过,毫无声息,右手快如闪电,逼近剑光,忽有罡风凌冽,树木猎猎作响,空气恍若如墙,压迫感渐重,他一个翻身,掌风一拂,却是打在那人脚下。
二个人打的热闹,极致的发挥中又含着七分隐忍,明明是招招致命,却又留有七分余地。
若是旁人见了,一定会感叹一句,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