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头顶的焰火绚烂无比,那一刹那犹如昙花绽放,就如同人生年华,灿烂之后终究会变成一片漆黑,冷君鸣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朝着九卿靠拢。
不过只是片刻,他发出了一声哀嚎,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仰面倒下,而心脉之中恰好插着一只匕首,鲜血顺着匕首正一点点往下淌着。
“我早说过,就凭你也想动我?呵呵……”九卿的口中吐出一口带血唾沫,这种以花醉人的招数她早就对夙千隐使用过,那么她又怎会不知道解毒之法,她咬破舌尖,早就解了那毒,故意一动不动,为的就是等这一击。
既然他想要杀死自己,自己更不会有半分留情,她面色幽冷,看着男人脸上呈现在不甘,震惊等等复杂的神情,倒是让她觉得极为有趣。
“少爷!”
“娘娘!”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唤道,然后同时奔赴到了那处,谁都不知道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冷君鸣胸前的鲜血溢满了黄色的衣衫,那侍卫脸色大惊,“少爷,”他的伤在胸口之处,自己万万不敢乱动弹,只得先点了他的穴道护住他的心脉。
这下糟了,伤在哪里不好,偏偏是靠近心脏的位置,可见九卿是真的起了杀心,“你竟敢伤我们少爷!”侍卫的脸上顿时涌起一阵努力。
“娘娘你没事吧?”浣月关切的扫了九卿一圈,直到她身上完好无损这才放了心。
“你们对本宫起了杀意,难道本宫会留下机会让你们得手?他的伤乃是玄铁利刃所伤,本宫特意伤的是他心脉,不出半个时辰,他便会身亡,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今日此地便是你们二人的葬身之地!”九卿笑的森寒,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白色锦帕拭去匕首上的血迹。
这匕首是夙千隐特意赐给她以作防身之用,千隐,想不到这一次,仍旧是你救了我。
外面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大家都被这场热闹的活动所熏染,冷君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栽到了自己布下的棋局之中。
“你,该死!”那侍卫终于爆发,被伤了心脉的人再无生还的希望,更何况她扎的那么深,丝毫没有给他留下生机。侍卫持剑朝着九卿刺去,却被浣月挡下,两人都是为了自己的主子而战,九卿没有被制,局势颠倒,所以浣月再没有了顾虑,出剑比起之前肯定狠戾了不少。
九卿慢悠悠的擦完匕首收好,那人看到九卿脸上飘过的轻描淡写,根本没有因为刚刚杀了人脸上会出现的惊恐,仿佛杀人在她眼里不过是常事罢了。
面具散落在地,九卿也不愿再捡,最后怜悯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冷君鸣,“这场局,是你败了……”
毫不犹豫的丢下了手中那染血的锦帕,任由着身后冰刃相交,九卿淡然离开,打开门,只是唤了一声,片刻后便出现了四位黑衣人。
“娘娘恕罪,属下救驾来迟!”
“此事不怪你们,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将冷君鸣死在本宫手上的消息尽快传到宫中那女人耳朵去。”九卿淡淡吩咐道。
“是,娘娘。”四人闪身离开。
屋中再次响起了男人的闷哼之声,那侍卫被五把长剑贯穿,单膝跪地,口中只是喃喃念了一句:“少爷……”目光所看到的那处,黄衫男人早已经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