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忌廉率领的三千兵士如今已经伤亡殆尽了,太史慈见到自己这千余兵士造成的杀伤力,眼中露出震惊的神情,自己所部零伤亡竟然就歼灭了敌军三千兵士,若是自己这精骑队伍扩展到一万人,那么即便面对十万敌军也有胜利的把握。
见到忌廉中箭倒在地上,那将军口中发出一声悲痛的叫声:“二弟!”忌廉正是这将军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忌威驱马来到忌廉的身前,眉心中箭的忌廉早已经气绝身亡,忌威双目迸发出浓郁的仇恨之色:“给我杀!”他亲自带领兵马向着太史慈冲杀过去。
太史慈故意放慢速度,待到忌威大军距离自己不足三百步的时候,瞥眼看到冲杀在前的忌威,手中弩箭快速激发。
弩箭化作一道黑光直射向忌威的胸口,忌威没有想到弩箭的射程竟然这么远,而且速度又这么快,待到他观察到弩箭的运行轨迹时,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箭支携带的寒风刺激的忌威浑身颤抖了一下。
忌威不愧是纵横沙场的老将,在这关键时刻轻拉绳索,身体自然的仰躺在马背上,但是他的速度较之弩箭始终慢了一点,就感觉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强劲的箭支已经钻入他的左肩,尖锐的箭头带着一块狰狞的血肉从后背探出。
紧跟在忌廉身边的四名亲卫兵士没有忌威的反应能力,被太史慈弩箭击中胸膛,从马背倒落下来,口中的惨叫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随后而至的大队兵士踩成了肉酱。
忌威忍痛拔出弩箭,恨恨的丢在地上,那四个亲卫兵士是忌威的亲信,而且战斗经验丰富,忌威本想在这次幽州之行结束后,就将这几个人破格提升为小头目,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骨干。
坦白说忌廉和这几个兵士的死亡,忌威并没有伤心,既然选择了做军人,他们就已经有了马革裹尸的心理准备。这几个人都有当大将的潜质,他们都已经死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不应该死的这么窝囊。这才是忌威心中最愤怒的地方。
同时忌威心中又很庆幸,幸好自己躲开了,不然刚才那支弩箭可是会击中他的心脏,直到现在忌威才明白为何刚才忌廉与官军交手会这么被动。
因为官军从一开始就没有与自己正面相拼的念头,他们利用战马强弓对付自己的兵士。
越是追赶太史慈等人忌威越是愤怒,因为自己的战马与官军战马始终保持在三百步左右,自己加快速度,官军也加快速度。而且这些官军胯下所骑的战马与辽东郡的官军大有不同,中原战马体型较小步幅更是小的可怜,但是这些战马不同凡响,较之自己所部战马竟然还要神骏几分,比之自己先前看重的丘力居所部的战马竟然犹有过之,若官军有三万这样的骑兵,境外夷族只怕没有人敢进犯幽州。
忌威有心杀人夺马,但是太史慈他们行走的太快,自己军中弓箭手激射的羽箭在空中飞了不过二百步就掉落在了地上,连人家的马屁股都没有碰到。
而太史慈他们则是对忌威所部兵士的攻击却很有效,每一轮攻击都会使得忌威所部折损百多名兵士。
忌威追赶太史慈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而倒在太史慈手中的兵士,就有两千多人马。忌威心中气急,这区区一千兵士,竟然使得自己大军损失了将近六千人。
太史慈脸上虽然没有惧怕的神情,但心里却也很紧张,他需要控制好这个距离,若不然的话,自己与这千余兵士可能就会被身后这三万大军吞没。
“将军,我们剩余的箭支不多了!”太史慈身边的一个兵士叫了一声。
太史慈打眼看了看原本那满满两箭筒的弩箭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传令兵士瞄准了再射击。心中暗说如果弩箭管够的话,无需幽州骑兵出动,太史慈也有信心杀他一万骑兵。
弯弓射箭对手指的损伤很大,纵然带了防止勒伤手指的扳指,但是长时间弯弓手臂也经受不住那强大的张力,而弩箭就很好的填补了这个缺陷,填装完毕后你只需要卡上机括,之后再动手激发就好了,对手指完全没有损伤。
看着手中这沉甸甸的弓弩,太史慈目光闪动,此物可是日后幽州崛起的依仗啊,他立刻传令这千余兵士,命可以丢,但是这弓弩一定不能落到敌人的手中。只要落到忌威等人手中一个,经过拆卸研究,假以时日他们就可以制作出成千上万个同样的弓弩,这对幽州可是有极大的威胁。
时间一长,太史慈带着忌威又回到了涿郡地界,太史慈率部冲进了麦田。
忌威紧随其后,行走三里地后,忌威微微拉住战马,因为他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