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政心中犹豫了一下,正是眼前这人将自己带到了黄巾大方首领位置。此时大错还没有铸成,回头还来得及。
而就在这个时候,城内突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官军动手了!张宝被这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惊醒,看到自己床边竟然站了一个手持宝剑的人影,下意识的惊了一声。
严政看到事情已经败露,在张宝睁开眼睛,手中的长剑就刺了下去,接连在张宝身上刺了好几剑,看到张宝已经气绝身亡,严政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还剑入鞘,快速的离开这里。严政装作无事模样来到街道,刚刚将潜伏在周围胡同的手下集结起来,院落内就发生了混乱,想来是那些亲卫发现了张宝的尸身。
严政并没有理会院落中乱成一团的亲卫,而是招呼手下兵士:“可以行动了!”当初带这些兵士前来,就是怕事情败露,亲卫追杀自己。此时既然安然无恙的脱身,自然不用对付里面亲卫。
手下兵士立刻叫喊:“张宝已死!”这短短的四个字,在黄巾军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使得黄巾军节节败退。
张宝所部的黄巾军因为没有人领导,兵士混乱不堪,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加之严政所部的不反抗。剩余的黄巾军自然无法阻挡如狼似虎的官军冲击,混战进行两个时辰,官军终于成功的歼灭了黄巾军,此战官军斩敌五千,俘获一万五千人。
天色大亮,各部官军全在打扫战场,随处可见官军押解着兵士回营地,赵逸与孙坚来到张宝的院落,就看到地上跪了不少的黄巾军,程普刚想下令将这些黄巾军斩首示众。手都举起来了一半,却被赵逸喝止:“程将军住手。这些黄巾军已经放弃抵抗,为何还要斩杀?”
程普躬身回答:“将军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忠于张宝的兵士,在我们进攻院落之时,杀伤了我们多名兵士,不斩难消我心头之恨。”
赵逸盯着由兵士压在地上的黄巾兵士,目光闪动:“这些人也算忠勇。文台兄可否给伯来几分薄面,饶这些兵士不死,由伯来带入军营教训,给程普将军出气。
“当然可以。”孙坚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赵逸是看重了这些人的忠勇,想要收为己用。这些人战力不错且又忠于张宝,孙坚虽然喜欢这种兵士,却无法化解这些兵士心中怨恨之气。
孙坚吩咐程普将这些送入赵逸军营,但是这些人颇为固执,纷纷挣扎,两个兵士几乎都按不住。程普看到这种情况,提议赵逸:“将军,这些人俱是死士,进入营中后患无穷,末将提议将这些人斩首。”
“文台兄既然将这些兵士交给了我,程普将军就不用费心了,我自会处理。”说着赵逸摆了摆手,将那五百原来的流寇军叫了过来,“将这些人编入你们军中,带下去好好训练。”
几个百人长挥手让手下兵士将这些黄巾军带回。对于那些挣扎的黄巾军,兵士也没有废话,一脚就踹在他们肚皮上,让人拉走了。
有了这二百名兵士加入,这支队伍已近七百人。这些死士是赵逸手中的中坚力量,为此赵逸亲自给这支部队命名为“怯薛军”。不受任何将领将令,直属赵逸统领。
两人连同几个副将来到张宝屋内,看到张宝的尸身,赵逸与孙坚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孙坚拔出长剑就打算将张宝的头颅斩下来,却被赵逸制止:“让将军斩。”
朱儁亲斩张宝首级,满脸喜色,立刻将此事报告给了朝廷。阳城官军一片欢腾。“可惜我们的藏酒,皆被伯来炼制了浓酒,不能喝一杯庆功酒,美中不足啊。”朱儁感叹一声。
至于这些黄巾军的俘虏,赵逸只要了三千人,剩余的人皆被朱儁与孙坚瓜分,原来的黄巾将领严政却不同意,闹到了营中:“将军,周文可是答应过末将不将我部兵士打散编制,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让黄巾军统领以前的兵士,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严政此人心机深沉,从杀周文博取张宝信任就可见一斑,而且对这种杀主求生的人,赵逸三人也没有好印象。严政既然能背弃张宝,日后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或许还会背叛自己。当初为破张宝,自然求着严政,此时张宝已灭,严政再无用处。朱儁对严政的态度顿时就变得很冷淡:“严政将军,这是我们军中规矩,必须遵从。我没有追究将军杀县丞周文之事已经很宽宏大量了,希望将军不要得寸进尺。”
严政明白了,官军这是过河拆桥,本想顶撞两句,陈述自己的功绩,但是却不敢说出口,此时自己兵士已经被官军分散到各地,若是出言顶撞,朱儁或许会趁机杀了他。他哼了一声走了下去。
朱儁抿了一口水酒:“不识抬举。”
此时探马来报:“将军,皇甫将军使者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