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白萍听胡一亭说自己是一家之主,哭笑不得地斥道:“别听他瞎说,林先生,童牧是他干姐姐,您不要乱想。”
林子祥笑问:“您是童牧的妈妈?”
“对,我叫白萍,他们两个都是我家孩子,胡一亭这臭小子是我亲生的,童牧比我亲生的还亲。”
“白女士您好。呵呵,我不会乱想的,这两个孩子才华出众,比我儿子女儿要强多了,您一定有育儿诀窍。”
“呵呵,哪有什么诀窍,胡一亭能老老实实不给我添乱我就满足了,童牧是乖孩子,用不着我操心。”
胡一亭见身旁坐着的林子祥为人亲和健谈,即使被自己拒绝了也不见生气,一脸微笑地和大家和蔼聊天,心中反倒有些歉然了。
“林先生,我对你印象不错,如果让你白白遇见我一趟也说不过去,这样,我给你写一首歌,名字就叫……就叫朋友。”
林子祥毕竟已经48岁,这个年纪的男人经历风风雨雨已无数,对于约歌不成并不介怀,闻言淡淡笑道:“朋友,很好啊。”
胡一亭知道他很看得开,笑道:“回头我写好就告诉你,到时候你派人来拿就是了。”
于是便留了母亲白萍手机号码给林子祥。
晚宴结束,众人都觉得满意尽兴,于是各自回家。
胡一亭见大家都喝了酒,便坚持不要人送,打了出租,和白萍童牧一起,三人自行离开。
林子祥这边有司机送他回酒店,刘安礼在车上道:“祥哥,这小孩真没礼貌。”
林子祥笑道:“小孩子嘛,就是有小孩脾气,我一点都不介意啦。”
刘安礼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你写歌?不过也就是一首歌罢了,我看还是拒绝他好了。省得他以为我们要求着他。”
林子祥缓慢地道:“胡一亭他还是小孩子嘛,16岁比我儿子都小,又这么有才华,难免性格古怪一些。你和他生什么气呢?”
刘安礼笑道:“祥哥说的是。”
林子祥:“他既然愿意写那你就去拿嘛,如果好就用,不好就不用,别给人家难堪。”
刘安礼:“是,祥哥。您说得对。”
胡一亭回了招待所,自觉喝的有些多。今晚光是118元一瓶的高档红酒就喝掉了7瓶,自己一个人大概喝了有大半瓶,有点超量了。回想起前世自己酒量不行,这辈子依旧如故,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改不掉的DNA。
白萍从隔壁房间过来,见胡一亭已经睡了,便也回房与童牧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家三人一起吃过早饭。童牧和白萍告别胡一亭,跟孔靖一起去见乐队,准备开始紧张的彩排。
胡一亭径直在附近机票代售点买了飞机票,搭乘十点半的航班直飞北都。
上了飞机询问空姐,得知南航的班机抵达首都机场的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路上有五个小时的时间。
胡一亭昨晚酒精还没散有些头疼,一上飞机就闭目养起神来。
到了分发航空午餐的点,胡一亭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醒过来,咂咂嘴,觉得口干舌燥。他把头侧到过道里。看了看波音737舱室那头的空姐,见两个空姐手里拿着椰汁和橙汁,嘴里不禁津液横流。
在他急等着解渴的当口,前面空姐却被拦住了。
就听见一个公鸭嗓男人用一嘴生涩的台湾国语嚷嚷着:“飞机上怎么可能连啤酒都没有!你们这是什么狗屁航空公司!我去美国的时候。飞机上别说啤酒,连红酒都是随便喝的!奶酪和牛排都是最最新鲜的!你们大陆人居然敢拿几块酱牛肉和小面包应付我!”
胡一亭靠在椅背上忍不住苦笑起来,闭上眼只当是在听相声。
可没想到在空姐一再道歉之后,那男子居然火冒三丈,出手打掉了空姐手里拿着的一盒橙汁,橙汁泼在旁边乘客身上。那乘客当然不愿意,同时与空姐和那男子争执起来。
空姐连忙道歉,说不是自己弄翻的,公鸭嗓火了,劈脸就打了空姐一个清脆的耳光:“不是你打翻的还能是我打翻的!什么服务态度!”
那空姐被打之后吓得赶紧往后躲,语无伦次的还在道歉。
胡一亭听那空姐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心中不忍,重又睁开眼望过去,见舱室前方已经聚集了三名空姐和一名男空乘,都在给公鸭嗓和被泼到橙汁的乘客道歉解释。
机舱里乘客们都开始不耐烦起来,被泼了橙汁的乘客在得到领班空姐原价赔偿和干洗的保证之后不再纠缠,但那公鸭嗓依旧不依不饶,索性把两条腿伸在过道里,说如果不给他升舱并赔偿精神损失,他就不让开。
胡一亭被炒得脑仁发胀,肚子也叫了起来,嘴里更是干渴难受,心头火窜得老高。
他怒骂道:“叫你麻痹叫!再敢叫一句!信不信老子下飞机就嫩死你!一刀穿你俩洞!送你重新投胎!狗日的!你他妈给我消停点!”
胡一亭暴怒地骂完,觉得气有些消了,对空姐喊道:“美女行行好!赶紧给我倒杯水!我都渴坏了!这满飞机的乘客都饿着肚子在等吃饭,你们还跟他一无赖瞎磨蹭啥呢?空警在哪?!还不赶紧把这狗东西铐起来!这王八羔子要是劫机,你们还跟他去台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