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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寒走回主楼,她的午饭还放在餐厅里,分毫未动。
“纪安然?”他催促了一声。
“……来了来了!”纪安然暗暗着急:怎么霍斯寒也过来了?
她刚把湿衣服都脱掉,全身冷得不行,哆嗦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勉强把自己擦干,只来得及穿上一件浴袍,便听到他在外敲门的声音……来得还真快!
“你怎么不去吃饭?”
“我……”她的头发还是全湿的,而且乱糟糟地没有梳理,怎么下楼见人?
纪安然暗暗低咒,在心里吐槽那意外的一“摔”。
表面上,她只能委婉又礼貌地回他:“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的,我等会儿一个人吃。”
房门外,霍斯寒一静,脸色隐约有些难看。
他们的确是不必等她一起的,但是,他是专程回来陪她的一起的……还真是白回一趟?!
“你在里面做什么?”以霍斯寒的傲性,是绝对不会说破的,他在外面沉吟了三秒,直接抬手去拧她的门把手,“就不能……”
话说到一半,却不由一停。
因为纪安然也正好从浴室走出来,跛着脚,撑着墙。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浴袍,腰间的带子系着,包裹出她纤细的腰身;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头发上的水珠,则顺着莹白的肌肤,一路流淌过修长的颈,隐入浴袍之中……
美好而自然的细节,引发人的无限遐想。
霍斯寒站在门口,因为眼前的情景而错愕发怔。
毕竟,他的生活中不曾出现过“住在一起”的女人,而且这个霍宅也没留宿过其他女人。所以,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霍斯寒真的没有过多的考虑……
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
他哪里料到她是在洗澡?
纪安然同样怔住。
她倒不觉得自己的衣着有何问题,反正她穿的浴袍,该裹什么的都裹严实了。她只是有些错愕,自己都觉得自己刚从河里爬起来,这种狼狈的样子却被他撞见……
“阿嚏!”
心照不宣的尴尬后,她的一声喷嚏,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这时候洗澡?”还是霍斯寒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不禁有些哑,说完之后便默默地清了清嗓子。然后,他走到阳台的那一侧,主动帮她关了门窗,然后打开了室内恒温。
他的视线,有意地从她身上避开。
“我……正好有空。”她搬出个蹩脚的理由。像是“不小心摔进浴缸”这种丢人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纪安然笑笑,忍着脚踝处的隐痛,一点点地往前移,想要挪回床沿坐着。刚刚落了水,她把脚踝处的绷带拆掉了,如今那青紫的血印,看起来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她一动,霍斯寒便注意到了。
“我扶着你。”他本来是要离开的,但是她这缓慢又笨拙的动作,他实在是看不过去,终于大步过来,双手搀住了她,很自然地便把她送回床边坐下。
但还有更看不过去的——
她的头发在滴水!
她的手里有毛巾,也正在擦,但是她总擦不到他看到滴水厉害的地方……于是,完全本能地,霍斯寒夺下了她手里的毛巾,亲自接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