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蕾正奋力托抱着被她下药迷昏的顾言往卧室里拖,同时喃喃自语着。
“表哥,表哥你再忍耐会儿,很快,很快就好了。”
元蕾人很娇.小,顾言人高马大。
要把一个昏迷不醒又身强体壮的男人搬走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偿。
所以没一会儿。
元蕾额头便起了一层汗水。
“表哥,你答应过我的,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疼我,保护我。我记住了,记在心里了。所以,你不能反悔。你跟我说过的话,不能不作数。”
元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顾言拖进了卧室,再从卧室拖进了相对比较封闭的衣帽间。
小洋楼常年无人居住,是以衣帽间也是空置的。
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元蕾将顾言拖到衣帽间中央,大喘着气,笑看着昏迷状态的顾言,“表哥,现在好了。你再等等我,我去准备点东西。很快,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元蕾说完,额头淌着汗从地板爬起,将衣帽间的窗户光死,拉上窗帘,而后小跑着出了衣帽间。
等她再次折回衣帽间时。
她手里端着一盆碳。
元蕾端着碳进来,毫不犹豫将房门关上,反锁。
将那盆碳放在中央,开始点。
将近十分钟,元蕾才将那盆碳烧点起来。
之后。
元蕾没再管那盆碳,几步走到顾言身侧坐下,竟是满脸的激动和亢奋,望着顾言的双眼都望着期待的光,伸手轻轻抚.摸顾言的脸。
因为激动,她出口的嗓音都在发抖,“表哥,我们终于要在一起了。我好高兴表哥。表哥,你高兴么?”
顾言自然不可能回应她。
元蕾丝毫没有因此受影响,直接躺到了顾言身畔,伸手抱住他,把脸靠在他颈边,轻轻闭上双眼。
大约是太过欢喜的缘故。
在元蕾闭上双眼的瞬间,有泪从她眼角滑落。
“表哥,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做梦都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和依恋。我不敢想象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表哥,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接触。不管是聂晓星还是其他女人,我都不喜欢。”
“你是我的表哥,我一个人的。”
“……”
……
聂晓星赶到小洋楼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小洋楼大门紧闭,窗户都刚关着,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聂晓星感觉自己的情绪在崩溃和疯狂的边界徘徊。
如果不是想救顾言的念头在支撑着她,她早就疯了!
她下车,冲到大门前,只扫了眼门前的指纹解锁器,聂晓星便径直跑到了窗口前,找到一块最大的石头,猛地往窗口玻璃上砸。
聂晓星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可还是起码用了四五下,才将窗户砸来。
聂晓星从窗口爬进去时。
坐在车里的出租车司机已经惊呆了,一脸见鬼的表情瞅着窗户的方向。
……
“顾言,顾言你在哪儿?”
聂晓星爬进去,像一只没头苍蝇在客厅四处转悠。
将客厅厨房洗手间都找了遍,都没找到元蕾和顾言的踪迹。
于是。
聂晓星便将目标转到了卧室。
“顾言……”
聂晓星疾奔向卧室的方向,推开第二间卧室门时,才找到了主卧。
主卧房门被推开的一瞬,一股浓郁的煤炭味,瞬间拂进了聂晓星的鼻息。
聂晓星屏息,冲进去,将主卧和厕所都找了,没发现顾言和元蕾。
聂晓星定在原位,惊惶的双眼慢慢投向衣帽间的方位。
聂晓星攥紧手指,提气猛地奔了过去。
越靠近衣帽间,那股味道就越明显。
聂晓星心尖战抖,冲过去握住门把手想开门。
然而,她狠狠拧动了数下都能拧开门。
聂晓星双眼慌乱到极点的转动,似在房间里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可是没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
极度的惊恐几乎让聂晓星的脑子涨满。
聂晓星往后腿几步,随即抬腿,用尽了全身力气,猛然回旋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