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空床,空桌子,一把椅子,没了。我没敢说话,生怕惊起尘埃影响视线,她直接到那床下拉出一个箱子,暴力打开。
“咳咳,师姐,这就是师门?”我一边掩住口鼻,一边看她翻找。
“拿着。”她直接丢过来几本书,又盖上箱子,重新塞回床下,拉着我出来,关好门。
我这才看手里的东西,是几本书,都很薄,还是手抄的,一抬头,看到一个女子站在厢房边,那边是往后院去的路。
“这里还有人呢,你是哪位师姐?”我看她也是长裙,便笑着和她打招呼。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中的审视清晰可见,大有看我不顺眼的意思,我觉得奇怪,猛然发现她是白裙红衣,一惊之下手里的书都没拿住。
没想到书里有东西,掉在地上直接碎了,腾起一阵细烟。
啊!她猛然一声惨叫,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我却急忙会退,抓住青葙的手,想要借她让自己安心。
“怎么了?哎呀,这怎么碎了?”她丝毫不知我刚才见到了人,看我空手拉她,就看到了那个小瓶子。
我犹自心惊,刚才就是那瓶子吓跑了那人的:“这是什么?”
“书签瓶,为了保书不腐坏,师门特有。”她捡起那几本书,检查了一下:“还好,只碎了一瓶,你怎么了?”
我摇头,这种私事,还是不要说了。但这瓶子,很有用:“这个,能给我一瓶吗?”
她直接把书也递了过来:“这是手抄心经,你都拿着吧,本来就该人手一份的,我带你来是想让你放松一下的,听安泽说,于蓝死了?”
手里的书让我安心,听她这么说,我只是点了点头,心里都是刚才那个女人,细想之下,却发现根本无法描述。
“你也不管管安泽,现在他可是你的了,那些事情会算在你头上的,有损阴德,男人还是得管的,跟孩子是一样的,别想着他自己会收心,跑野了就回不来了。”青葙在一旁说的头头是道的,我没半点心情。
她去和看门的大爷说了一阵子话,我就在门口等着,心烦意乱的翻着书,犹豫着要不要给安泽打电话。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青葙抽走了手里的书,才看到她挑着眉眼在看我。
“没什么。”伸手拿回来书本,里面的书签瓶可是好东西,我小心的拿着。
她看我这样,虽然奇怪也没多问,说回去告诉我今天的发现,然后在车上,一句都没多说。很是集中精神的开车。
“吱”
忽然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她也吓了一跳,眼直看着前面。
我解了安全带准备去前面看情况,前面的车却直接下来了人,三个黑衣大汉,还有个女孩子,直接过来就开了我这边的车门。
“景太蓝呢?”那女孩直接就指着我问,语气凌厉:“你把他勾到哪里去了!”
我皱眉,语气也不好:“你谁啊?问谁呢?”
“问你呢!景太蓝呢?我知道他来找你了,他人在哪?!”这口气和她那温婉的齐刘海一点都不搭,倒和她这一身张扬的艳黄连衣裙很般配。
我最烦人对我这么说话了,高高在上的,好像就只有她是个人,哼了一声我没理她。
这吵闹声,让青葙回了神,她没那么紧张了,也下了车。
“小姐”
“叫谁小姐呢,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她还厉害了,青葙才一开口就被她堵回去了,我伸手挡住她:“你怎么说话呢?尊称都不懂,叫什么叫,还想问人,想想吧。”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来问你已经给你面子了,赶紧说了我或许心情一好放了你,不然,你就等着被人收尸吧!”
好大的口气,我看了一眼那几个大汉,侧脸对她:“你看我头发上的颜色,好不好看?”
她立刻后退一步:“少吓唬我!景太蓝到底在哪?”
我真没吓唬她,不过就是想问一下而已,看来她就是那个王家联姻女孩了,貌似她弄错对象了,把我当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