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回来啦,怎么不进去。”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看见墙边踌躇不前的我说道。
我感觉古怪,这无缘无故,怎么叫我少爷,而且眼前之人,我感觉到很陌生。
那年轻人上前一步拿下我肩上的行李,我看到那行李我就感觉怪异了起来,因为我何来的行李,明明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
“我自己拎罢。”我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打算进去看看,因为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正好让我心中的悲伤少了一些。
“少爷您那么老远回来肯定累了,我来就行。”年轻人率先进门高喊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一群黑白两色的人群挤身前来,将我团团围住,这些人都惨白的面孔,无神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死人一样,死人我也见过,但都是在老家看见别人家出殡时候的印象了,此时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些什么。
但我对这些陌生的面孔张沉一点印象也没有。有一个阿伯从里面走出来,人们给他让了个道,直走到我面前沙哑的声音沉沉地说道:“回来就好。”
他老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欣慰,“张伯领少爷换身衣服,给老爷叩头。”
披麻戴孝是祖宗留下来的习俗,我只感觉有人在我头上系上点朱砂的孝布。在周围人的簇拥下走进一个民国时期的院子里,我这才发现远处正设置了一个灵堂,我打算离开,也不想沾染这晦气的事情,但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竟然控制住了我,让我不有自主的在跪垫上扣了三个头,又上柱香,一旁的老少妇孺哭喊得更大声。
那位被称为张伯的中年人带着我绕过灵堂进入内堂,两个妇女坐在一旁折着元宝金锭,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具硬化的遗体,一床绣有飞龙的被子下早已停了起伏的胸膛,青黄色的脸上没有生气。
“钟祥啊,大侄子回来送你最后一程了。你安心上路吧。”张伯亲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转身走了出去。
中年女人拉过我坐在她们中间,抽泣地说着这钟祥的往事。
场院里的八音鼓手吹吹停停,惹得我心里一阵烦躁。
“我看还是火化好。”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突然冒出。
“不行!太老爷的遗嘱你们给忘啦,老爷必须土葬!”
“张伯,能不能别这么古板,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么妖娆的声音出自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但他和张伯关系很好的样子,似乎昭示着她是这个张伯的小老婆,而眼前的这些人都穿着民国时期的打扮。
“二姐你怎么看?”几个女人也开始多嘴了。
“还是问问阿沉的意思吧。”
“……”
而在这时候,几个抬棺人突然将我拥挤在一起,将我抓了起来,然后朝着棺材里面塞进去,我想挣扎,但身体上已经没有了力气,甚至于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们这是要将我塞进棺材,但那边的死人却不塞进去,偏偏要拿我进去,我自然不想被活埋,我被塞进了棺材,几个人抬着我朝着前面走过去,似乎绕过了很多地方,然后我能感觉到棺材的颠簸,但他们没有盖盖子,所以我暂时能够呼吸道周围的新鲜空气,然而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我手中一热,不知道什么时候玉玲珑出现在我的手上。
我脑海顿时清醒了一部分,身体也恢复知觉了,待我正要坐起来准备逃跑的时候,看到周围的情况,我一下子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