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典韦来到大厅,只见上首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这少年气度不凡,衣着华贵,头上一顶紫金冠更是价值不菲,一般人别说带,见都没见过。不过,张邈怎么看,这么觉得这少年面熟。
能不面熟么?当年刘璋修理袁术的时候,张邈可是在场。虽然刘璋长大了,但小时候的轮廓还在那里。张邈认不出刘璋,可刘璋却认出了张邈。
“张大人别来无恙乎?”刘璋坐着对张邈拱了拱手,毕竟以刘璋的身份,张邈应该向他行礼。
张邈当然知道朝廷的制度,可陈家的人并不知道,因为来人仅仅是陈家的下人。见刘璋坐着行礼,陈家人觉得刘璋太过猖狂。要知道,便是张邈见了他,也得起身行礼。陈家的人不由怒道:“你是哪家的小子,竟然如此无礼,就算你家长辈是三公,见到朝廷官员也该站起来行礼吧!你别告诉我,你的官职比张大人还高!”
“你是何人?”刘璋盯着陈家的人问道:“你有何资格在张大人面前大呼小叫?”
“呃…”陈家的人愣了一下,突然笑道:“我叫陈龙,乃是颍川陈家的三房管事!我虽没有资格,但就算是朝廷三公,也得给我陈家面子。张大人敬重的是陈家,而不是我!”
“你还代表不了陈家!”刘璋冷哼道:“别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偏房管事,就算是陈纪那老家伙来了,本候照样不给面子!”
“你…”陈龙傻了,以前他欺负人,只要听见他报出陈家这个后台,对方一定是赔礼而走,今天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刘璋这种无视陈家的人。由于愤怒,陈龙却也没听见刘璋的自称。
“小子,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你竟敢藐视我陈家,就要付出代价,可敢报出你的出身?”陈龙十分聪明,他虽然愤怒,但还想搞清楚刘璋的底细。
“有何不敢?”刘璋笑道:“本候乃是沛县刘家!”
“沛县刘家?”陈龙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大汉还有一个沛县刘家,他不由笑道:“什么…唔…”
“你不要命了么?”陈龙刚想说话,一只手将他的嘴巴捂上了。张邈在陈龙耳边轻轻的说:“沛县刘家是当今圣上的家族,也就是汉室宗亲!”
陈龙闻言冷汗立刻从头上滴了下来。辱骂皇室,轻则斩首,重则抄家灭族。陈龙相信,如果不是张邈,他的人头已经落地,而且陈家不会为他说半句好话,甚至还可能被落井下石!要知道,世家大族里的争斗也不少。
“多谢张大人!”陈龙已经没有脾气,他明白面前的少年并不简单。世家大族出来的人就这点好,识时务!
张邈见陈龙不再说话,便站出来笑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怎么?张大人不认识本候了?”刘璋笑道:“那么本候就给你提个醒!十年前,眠月楼…”
“嘶…”张邈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年前在眠月楼只有一件事让他记忆犹新,便是才入京的冠军侯刘璋与袁家兄弟打擂台,而且还赢了!张邈盯着刘璋,越看越熟悉,终于脑中的影像和眼前的少年重合了。
“冠…冠军侯?!”张邈目瞪口呆,而他身边的陈龙也愣住了。冠军侯刘璋是什么人?那可是全大汉都很有名气的狠人!当初,河东卫家只不过有意和他抢一个女人,还没行动,就被他灭了。陈家虽然势大,但是冠军侯有兵,还是百战精兵!若是刘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陈家,估计陈家也只有灭亡的命运。
“不知冠军侯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张邈只是陈留太守,秩比两千石,可刘璋却是秩中两千石的九卿,还是侯爵,虽然汉代官员之间没有跪礼,但礼不可废,张邈还得老老实实的躬身行礼。
刘璋对着虚空一扶道:“张大人免礼,咱们也算是旧交了!不过,本候还有一事相询。本候听说,在陈留有一位汉室宗亲颇有能力,故而想招致麾下,不知张大人可能为本候引荐一下?”
“在下并不知道陈留还有汉室宗亲!”张邈一头雾水,他知道典韦有一个同乡姓刘,可他从没把那个姓刘的和汉室宗亲联系在一起。
“谁说没有!刘大哥不就是汉室宗亲么?”见张邈装傻,典韦立刻跳了起来。刘璋狠狠瞪了典韦一眼,典韦摸了摸脑袋尴尬的坐下了。
见典韦坐下,刘璋笑道:“嗯!或许是本候错了!不过,本候这明明有一份宗碟,上面记载着一个叫刘望的人,虽然他祖上酎金失侯,但还没有被划出宗谱。本候听说他在陈留定居,不知张大人可能帮我寻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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