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来到城下抬头道:“开城门!”
“这…还请将军将印信文书给下官验看一下!”虽然刘璋打着汉军的旗号,但是作为宿将,验明身份这道程序绝不能忽略。天知道,刚才是不是黄巾贼演的一场戏。
刘璋掏出圣旨和印信扔进城头坠下的竹筐,皇甫嵩和朱儁打开一看,顿时浑身一抖。这个年龄不大的小青年,竟然是前来接管兵权的。皇甫嵩赶紧让人打开城门,让刘璋入城。在刘璋带兵入城后,波才竟然松了一口气。
虎贲军由赵云等人带去驻扎了,刘璋带着戏志才、郭嘉、史阿来到了临时议事厅。宣读完圣旨后,刘璋自然坐在主位,而皇甫嵩和朱儁则老老实实坐在下首。沉默了半晌,刘璋问道:“皇甫将军、朱将军,陛下对你们毫无进展很不满!”
“这…”皇甫嵩和朱儁苦笑了一下道:“冠军侯,不是末将不出力,也不是黄巾军太厉害,而是他们人太多了!每次交战,我们都要面对十倍的兵力,虽然没有败绩,但士卒的消耗太大,所以我等只好龟缩在长社城里。”
刘璋看了一眼朱儁和皇甫嵩道:“两位将军,或许本候夺了你们的军权,让你们很不爽,又或许你们出身世家大族,对本候这个常常与世家大族做对的人很不屑。可本候丑话说在前面,既然陛下命本候掌管全军,你们就要老老实实听话。现在本候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不愿意和本候共同进退的话。要么,你们找一个地方躲着,等本候收拾了颍川黄巾再出来。要么,现在就离开长社。可如果你们妨碍到本候,本候绝不管你是谁,先斩后奏可是陛下给我的权利!”
看着刘璋手中的斩蛇剑,皇甫嵩和朱儁瞳孔一缩。斩蛇剑这种高级货,或许小卒们不认识,可皇甫嵩和朱儁身居要职,岂会不认识?听刘璋说的如此直白,皇甫嵩和朱儁立刻站起来道:“末将定以冠军侯马首是瞻!”
皇甫嵩和朱儁很识时务,刘璋十分满意,如果他们敢说半个不字,刘璋说放他们离开,就是屁话。虽然皇甫嵩和朱儁的部队不如刘璋所部,但好歹是几万兵力。以刘璋的性格,若是他们想离开,刘璋自然要杀人夺权。孰不知,皇甫嵩和朱儁就这么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有了刘璋所部加入,长社城可谓固若金汤。不过,刘璋从不让自己的士卒守城。照刘璋的话说,饿狼就是该吃肉的,岂能做狗做的事?看门自然是用狗!当然,也有不少人对刘璋的话不服,可是几次挑衅,虎贲军皆是以少胜多,让朱儁和皇甫嵩所部不得不服。半个月的磨合,刘璋已经基本掌握了长社城中的部队,于是他便开始打波才的主意。
起初,刘璋先派张飞等人轮流出战,黄巾军见张飞等人年轻,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几次一打,黄巾军终于发现,这些人都是杀神。到最后,搞的张飞等人再如何叫阵,都没人搭理。
接着,刘璋就开始搞夜袭了!每天晚上,刘璋命张飞、张任、赵云、黄叙轮班偷袭,搞的波才苦不堪言。最狠的一次是,刘璋让赵云出城夜袭,连城门都没有关。波才以为有机可乘,结果让埋伏在城里的张飞打成了重伤,差一点就归西了。经过连番恶战,波才终于知道刘璋的厉害。为了不再吃亏,波才决定,决不和刘璋发生冲突。只围城并截断粮道,让刘璋不战自溃。
这一围就是半个月,眼看着长社存粮一天比一天少,可刘璋并不着急。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刘璋是不急,可皇甫嵩和朱儁着急了。他们不怕死,马革裹尸乃是身为将领的夙愿,可若是因为断粮而死在黄巾贼的手上,那就太不值得了。就在皇甫嵩和朱儁找到刘璋的时候,刘璋和郭嘉等人正在商议如何剿灭颍川黄巾。
看见皇甫嵩和朱儁闯进议事厅,还一脸焦急,刘璋不禁笑问道:“两位将军,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如此着急?”
朱儁心直口快,他不禁道:“冠军侯,您身为主帅,我本不该来。可是我军军粮只剩下一月有余,若是再不能剿灭波才,那就要想办法突围,总不能这样等死吧!”
“突围?”刘璋笑道:“本候已经有破敌之策,只不过时机未到,两位将军安心等待便是!”
“等!你就知道说等!若是有计策为何不告诉我们?”朱儁焦急的说:“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
“你怎么样?”刘璋见朱儁倚老卖老,不由冷哼道:“本候说话,你们听令行事。本候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再敢违抗军令,立斩不赦!本候说了有破敌之策,那就是有。便是没有,你们也得说有!”
“你…”朱儁双眼圆睁,似乎要和刘璋拼命!
“冠军侯,朱将军性格鲁莽,他不是有意冒犯您!”皇甫嵩悄悄拉住朱儁道:“让他折腾,我们保住自己的部队就好!黄巾贼势大,若是战败,有冠军侯顶着,也免得砍我们的脑袋!”
“好…末将遵令!”朱儁突然吞了口口水,连皇甫嵩都诧异他变化之快。要知道,朱儁脾气火爆,有时候连皇甫嵩都劝不住他。可今天的情况,实在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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