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们又如何肯在这一时刻冒着危险出手。
“是谁派你来的?”
这一声轻飘飘的话,却如五雷一般,在阿木的耳中轰然炸响,她脸色瞬间失了血色,身子一矮,滑到了地上。
“贱婢不知……娘娘在说什么?”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
“是么?你竟如此对自己狠得下心,行此苦肉计,想来定是有所求了,我现在是在困顿中,但是想拉个人垫背,还是有把握的。”
慕冰玥毎说一句话,阿木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到最后已是面如木霜。
阿木死死的咬着唇,似乎是想把所有的掩死在肚子里。
慕冰玥再未言语,屋中的空气似乎都在凝结在一起,好似只是一瞬,又似过了一世纪,脸色惨白如霜的阿木才开了口,“是凌嫔娘娘……威逼的我……”
“喝。”慕冰玥轻声呵气,声音虽轻,阿木却还是听到了,神色更加仓惶。
凌嫔?
凌嫔一向心高气傲,自入宫后,便一直因为她不得皇帝青睐,若说宫中谁对她最为不敬,自是她位居首位,凌嫔的父亲,护国公又是前朝此时对她起反对声最大的。她到是找的准!
凌嫔身上的千步香,不但气味芬香浓郁,更是凝恒持久,日子长久下来她身边的宫女侍卫身上都会残留此香,最不济也会盘桓一日之久,说到此处,就不得不提此香的贵重之处了,就是偶尔路过她身边长久侍奉的人,都会留下残香。
如此机密的事,就算不用凌嫔出手,她必要交给心腹去处理,而此女身上并无丝毫异香,答案可想而知。
慕冰玥依旧未语,做到了一旁茶案旁,似乎对她的答案毫不关心。
随着时间的流长,阿木惶恐的神色渐渐麻了下去,而后毅然决然道:“奴婢是雪妃派来的。”
说完后身体依旧紧绷,等待着慕冰玥的宣判。
而慕冰玥却依旧未说话。
一室重归静寂。
好个一箭双雕,即除了她这块绊脚石,又除去最后一个拦在她皇后之位的最大阻碍,到是好算盘。
只是这深宫之中又怎会容留他们口中的‘余孽’,不提这个,她又如何能同时被两位有权有势的人肯定、任用。
久久的耗磨下,阿木最终恢败的软瘫在地上,“奴婢是苍穹二公主派来的。”
说到这句话时,阿木脸色已是一片绝望,在慕冰玥看来时,呜呜哭泣道:“奴婢家里贫穷,家里兄弟姐妹,饿的饿死,病的病死母亲为让我活命,就把我卖入了皇宫,谁知苍皇原来找人……只为虐待……他建了一座临欢宫,只收五岁到十岁的男童女童,每日鞭打折磨取乐,我日日活在炼狱里,若不是二公主救了我,我就真死了,我也只她对我好是有目的的,但是我娘只想让我活命,我也只想让我娘跟弟弟活命,二公主是让我杀你来,国破后她未保自身,便把我交给了护国公……几天既然被你识破,我知娘娘是菩萨心肠的,我说这些,不过是已无活路,只求娘娘可怜,把那块金丝玉给我母亲送去,我只求赎了弟弟,让他跟母亲团聚……”
她的身子已不再颤抖,只剩下死灰般的枯寂,还有一丝丝如晨露般的冀望。
慕冰玥清润的眸子缓缓从她身上移开,转过身道:“你日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吧。”
“什么?”女孩惊讶的抬起头,却只见到了她好似有些伤感的背影。
慕冰玥并未转身,声音似有些发哑,“今日便留在主屋伺候吧。”
女孩初时虽是震撼,但能让有权有势的人看到的又岂是愚笨的,当下她便感激涕零的跪了下去。
任务失手被捉,无论何方都不会在容她活到明天,未完成任务,便失去价值,她回去后还是毫无活路,但只要留在慕冰玥身边,她们便相信她还有机会完成任务,还有利用的价值,便不会轻易动她。
她明白后,自是感恩戴德。
“好了,起来吧。”
慕冰玥转过身,扶着她起身,拉坐在榻上,对着她呆愣愣的神情,暗叹了口气,她如今竟又再次沦落到了与虎谋皮的地步,也不知条小命还能不能留到明天!
看着慕冰玥心事重重,眼前的女孩有些忐忑不安的挪着动了动身子。
慕冰玥回过神,扶住她坐好,开始小心翼翼的揭着她的衣服,看出女孩的困惑,叹道:“做戏要做足,留下你,总得搬出我的菩萨心肠。”
女孩的清凉眼睛羞愧的移了开,身体却又有些颤抖着的打着哆嗦,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只是在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