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不起你叶大市长叫我徐将军,我一个过气的退休老头,你叫我老头子,或者老疙瘩都行。我徐天星这辈子没念过书,跟你们这些文化人没得比。”徐天星目光从茶叶上移了过来,看了叶凡一眼,哼声道。
“徐老,刚才的事,首先,我代叶市长向您陪礼道谦了。至于赵上校,我相信等下就会送回来了。放心,我马上打个电话给市局的安局长。”范远和着稀泥,拿出电话就要打。
“不必了,既然赵上校犯着了叶市长,就让他好好受顿处罚吧。谁叫他为了保护我这个老头子要去触犯叶市长。”讲到这里,徐天星看了范远一眼,哼道,“范书记,你们海东的官脾气不小啊!打了我的警卫员还要抓人,看来,这海东,本来是我当初闹革命的地方,现在,不敢回来看一眼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免得在这里,等下如果犯着什么人了还得到公安局去吃几年牢饭。”
“徐老,这一切,肯定是个误会,误会。等下了解清楚就明白了。如果真是我们海东的同志没理,我定叫他们给您赔礼。”范远一脸严肃,讲完后看了叶凡一眼,哼道,“叶市长,到底怎么回事。赵上校可是保护徐老下来的内卫局军官,内卫局你听说过没有?赶紧叫安奇把人给送回来!”
这时,厉助理带着几个干部进了会客室。范远上前打过招呼后厉助理一屁股坐了下来。这货,摆明了是来瞧热闹的。
“这事,还没了解清楚,怎么放人。更何况,当初赵上校可是在拔枪要杀我。
虽说赵上校是内卫局的军官,人家海东市公安局的同志也不能眼看着他要攻击,杀害自己的市长吧?
再退一万步说就是攻击的不是我,也不能如此胡来是不是?咱们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不是解放前那个土匪满天纵横的时代。”叶凡才不卖徐老头面子。
徐天星一听,果然怒了,指着叶凡吼道:“你讲谁是土匪了?叶凡同志,今天不把话讲清楚,我徐天星还真要卖下这张老脸跟你讨个说法了。”
“叶凡同志,当年徐老干革命的时候,为共和国的建立是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要讲你,就是你父母亲估计都还没出世。你这样讲徐老是土匪,徐老可是老红军,那这样一推理,红军战士都成了土匪?
哪咱们的国家政权又成什么了?当时的红军领导人难道全是土匪头子了。你这句话我可是不爱听,作为省里领导,我得当面批评你一下了。
赶紧把这话收回去,向徐老赔理道歉。而且,要作出深刻反省。”坐一旁的厉助理突然发飙了,讲完后又冲着范远讲道,“范远同志,我看,海东市某些同志的思想问题可是相当大了,思想上可是出了极大的偏差。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可是要不得的,你要注意加强对干部们的思想教育了。”
“徐老,还有厉助理,你们讲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讲过老红军是土匪,红军领导是土匪头子,徐老是土匪了?”叶凡口气很重的反驳道。
“哼,我徐天星虽说没读过书。但是,你的话里有话,我这老不死的老头子还是听得出来的。”徐天星哼道。
“叶凡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知错就改善莫大蔫,知错不改那犯下的错误只会更大。刚才一时失口讲过就是了,但是,只要你能认识到这些,诚恳的向徐老道谦,我相信,徐老会原谅你的。”厉助理抬出他那省长里领导的架子来了。而且,硬是要把屎盆子往叶老大身上招呼。
老子承认的了才是死路一条了,叶凡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嘴里却是坚决的说道:“厉助理,你是一名党员,也是省里领导。我希望你能以事实为依据,事实求是?而不是凭空乱猜,歪曲别人讲话的意思?特别是你作为省里领导,这话,可是不能乱讲的。”
“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好好再讲,我相信,事实就是事实,会查清楚的。”见厉助理跟叶凡都站着,像两头斗牛快红眼了,范远赶紧和稀泥了。
啪……
“范远同志,某些同志思想上出的问题这么大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在海东,你是党委书记,是海东的一把手。对于下属的错误,我希望你能及时的指出来,准确的纠正。不然,我厉志达会如实上报的。到时,如果牵扯到你,可别怪我讲话不留情了。”厉助理一拍桌子,冲范远而去了。而且,威胁之意逐渐明显了。
倒是徐老头,居然不吭声看起戏来了,倒显得有些诡异。
“叶凡同志,你少讲两句行不行?”范远没办法了,厉志达是燕省长的亲信,而不久将上位副省长。
面对他,范远‘硬’不起来。再说,厉志达此刻在帮徐老头出头,而那徐老,刚才听徐老的秘书张河有隐晦的介绍过。虽说没明示,好像是来头相当的大。
而且,徐老一到市委,就指示张秘书打个电话给南福省的费满天 。虽说后来范远赶紧劝住没有打,但从里头范远也看出来了。这老头,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范书记,我不讲行吗?有人硬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难道还叫我沉默着欣然接受。我叶凡没有那么深的道行,也受不起。”叶凡冷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