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提过,给谁提过?”叶凡淡淡哼道,纠住这家伙不放。
“这事,我跟张市长提过。”尊哥市长看了张明森一眼,说道。
“嗯,这事俊才同志是给我提过了。不过,说句实话,这事太麻烦了。市政府想在年底前解决掉这麻烦,那是不可能的了。”张明森淡淡哼道。
“到底怎么回事,曾市长,你讲具体些。”叶凡皱了下眉头,哼道。感觉曾俊才估计是故意找事来刁难自己的。
,“市长可能不知道,顺华纺织厂是个老厂子了,建厂到现在已经走过二十年风雨了。
不过,这厂子不行了,机器老化,厂房破旧,工资发不出来年青人不想干,而技术骨干自然被人挖走了。
没有了技术人员,弄出来的产品质量不好,也加剧了厂子的倒闭。
而人马倒是不少,全厂职工不下2000人。
几个月前厂子就倒闭了,而厂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块地盘了。像机器厂房都不值什么钱了。
张市长原先叫我负责清理厂子的,我原本的打算就是把厂给卖了。得来的钱还清一部分债务后也分给职工一些作为补偿等。
这事,厂里职工也同意了。不过,在拍卖土地时却是发生了骚乱。一伙人冲进来不让拍卖顺华的土地。
说这些地原本就是他们村的,以前顺华纺织厂建厂时没给土地钱的。现在既然要卖厂子了,厂房机器他们都不管,就是这地皮他们村要收回去。”曾俊才说道。
“听你刚才说顺华纺织厂的地皮很值钱,应该位置不错吧?这就涉及到土地纠纷了。你查清没有,顺华的地盘是不是村里的,那个村子叫什么村。以前是村子,现在应该没有村子了吧?”叶凡问道。
“以前叫红书村,现在村子当然不见了。随着海东市市区面积的扩大,红书村早变成了红书镇了。
我调查过了,当时建厂时的确没给红书村的人钱的。不过,当时的红书村就二千来号人。
顺华纺织厂建那儿时有说过不给土地钱。而红书村当然也捞到了好处,那个时候村里凡是有符合条件的年青人都进了顺华纺织厂当了职工。”曾俊才说道。
“那就是以工作位置接土地了是不是?”叶凡问道。
,“按理说应该是,不过”都几十年过去了。这厂里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的。原先进厂的村民是老的老死的死散的散,到现在也没剩几个还在顺华干了。
所以,这矛盾就出来了。现在的红书镇当然不承认那些事了,说是安排工作是国家应该安排的。
而土地是他们的,当然就得收回来。”曾俊才说道,看了叶凡一眼,又说道”“为这事红书镇的群众跟顺华的职工打了好几次了。回回都是打群架”有次好几百号人凑在一起大打。就是公安局出面也不好调理。今天刚调理稍好一些,明天又打了起来。”
,“唉这年月,为了钱就是亲兄弟还打得头破血流,就更别说这么大块地盘。那可是上亿的钱。人不眼红才怪啊!”市长助理田红叹了口气。
,“市长,这事得赶紧处理掉才行。不然,年关到了,要是再整出什么大事就麻烦了。”市检察院检察长雷鸣同志绑紧了脸,说道。
“事肯定是要处理的,总得让顺华纺织厂的职工们过年。不然,几千工人,真闹腾起来是要出大事的。”叶凡点了点头”看了曾俊才一眼,脸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这事既然是曾市长负责的,那就负责到底。曾市长,年底前必须把这事敲定下来。”
叶老大心里直冷笑着,既然这事是曾俊才摆出来刁难自己的,那就让曾俊才同志自己搬起石头先砸自己一脚再说了。
“市长,这事我真处理不了。还是请市长另请高明了。我接手都几个月了,前次带了几个人去调解。最后双方一言不和当作我面打了起来。我们几个赶紧去劝,你看看,这手就是当时被砸了一砖头留下的疤痕。”曾俊才马上叫苦着还伸出了左手给大家看了一转,又说道,“我也顾不及丢人了,唉,这事整的。”
这家伙讲完后是一脸的苦瓜相,自然是博取同情了。
“你负责的项目自己不去处理你说说叫我去啥地方请高人来处理?”叶凡知道这家伙想抬杠,脸一板冷冷哼道,看了大家一眼,又说道”“在坐的都是市政府班子成员,各人都有自己分管的项目。年关到了,大家都忙活着。哪有一个空闲时间闲人?
,“市长,我希望你能出面调解一下。这事,我真干不了。如果市长硬要我去处理,那我只好请假了。”曾俊才又叫苦道,居然以请假想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