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信马游缰的走着,反正也无急事,天se渐晚,仅剩一丝落ri余辉之时,我指着前方不远处一片树林,道:“吾等穿此林后寻一避风之处夜宿。”说完双腿微微用力,策马向前小跑而去,李忠、铭心、邓艾点头称“是”,紧随我之后。
快要接近树林,突听林中一阵杂乱的吆喝之声,惊起众多林中之鸟的同时,一匹驽马小跑而出,马上坐着一个黄脸汉子,满面的蛮横凶恶神se,身穿皮甲军衣,手中端着一柄长刀,紧随其后又跑出十来个,年岁大约都在三十上下,穿的衣服却都平常甚至有些破旧,手中拿的家伙也都长短不一,其中两个还是赤手空拳,一个个脸上虽然满是凶气,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些惊慌神se。
这群家伙如此猛的冒出来,到是吓了我一跳,还微微打了个冷战,随后带住丝缰仔细观望,却放下心来,这一群明显不是老手悍匪,空有其貌无有其势。
当前骑马那人把刀一举,喝道:“老子们要钱不要命,将身上财物留下,饶尔等xing命。”
铭心、邓艾在我身边,也先是一惊,随后便平静下来,只等我决定。
脸上动了动,发现自己竟还能笑,便笑着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声震耳大吼:“哪里来的山贼野寇,竟敢拦我家先生,来,来,来,先吃我一斧!”
也不知是天黑还是那贼头眼神不好,虽然李忠落后了一段,但距离也不太远,他竟没有看到,此时才见一匹通体乌黑战马,身长体宽,鬃尾乱乍,长长的打了个响鼻,其上一高大壮汉身材威猛,方正脸上双眉立起,豹眼圆睁,满是兴奋神se,身上未穿甲胄仅着便服,悬弓背箭,手中擎有一斧,再见那斧,贼头便双眼发直,脸se变白,那斧盘足有普通大斧两、三倍大小,斧刃上寒光一抹,冷气四溢。
我见他眼盯着李忠的大斧发呆,便心中微微一笑,当初我见这一百二十斤大斧时,何尝不是如此?当时心中不由想起刀头号称有一扇门大小的“合扇板门刀”,于是便将这还没出现的大刀名字赠给了这斧,唤它做“合扇板门天地斧”。
李忠此时兴奋异常,苦练数月终于可以给手中大斧开张,哪能不喜?也不等我说话,口中呼喝着催马上前,大喝:“接某一斧!”
完全按照三半斧的招式,硕大的斧头挂着风声,呼啸着直劈那贼的脑袋。
如此大的斧子当头砍来,那贼哪敢硬接,惊慌失措的一带马的缰绳,想侧身闪避。然而他骑的毕竟不是战马,反应和灵活实是缓慢,又未经过训练,根本是躲之不及,眼见这一斧便要砍中,他竟然扔掉手中长刀滚落于地,连呼“英雄饶命”。
李忠这三板斧平ri练来,我便要他收放自如,用力时切要留上三分,加上刚才战马并未冲起来,因此一见那贼滚下马去,他双臂用力,猛的稳住下劈的大斧,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道:“小贼不要无赖,速速上马再战。”
我和铭心、邓艾着实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结果,先见那贼磕头如捣蒜般求饶,又听李忠言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干贼众见李忠勇猛如斯,其头领未接一斧便跪地不起,当下相互张望片刻,一声呼喝后便四散奔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