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开始,朱道临把手头一切事务都扔给了陆建民,拉上楚梅,一同前往南郊的服装加工厂,终于在厂家漂亮宽阔的展示厅里,见到了全部完工的定制军装,无论是质地还是做工,都令朱道临无可挑剔。
厂家两个正副经理和三名设计师都出来迎接从未有过的大客户。
朱道临在楚梅逼迫下,试穿一身黑色军服,边上众人看到后立即赞不绝口,笑眯眯的楚梅把朱道临拉到大镜子前让他自己欣赏:“穿起来效果很棒,典型的衣服架子,做模特都可以。”
“做模特至少要1米85以上,我才1米82的身高。”
朱道临嘴里谦虚,看着镜子里的形象心底却非常满意,若是没有扎在背后的长发,再戴上德军帽子和领章肩章,自感能够鱼目混珠。
朱道临脱下军装,向几位厂方负责人致谢,委婉地谢绝了厂方的宴请,和楚梅开车陪同厂家的女副总和财务科长前往银行结清余款。
可惜的是,近期内朱道临无法将21万套海军的军服带回去。
算一算时间,年底前就应该给两个分舰队的官兵换装了3,,但如何说服自己的海军官兵剪掉碍事的长头发,朱道临至今仍没理出个头绪来,或许需要西班牙和欧洲雇佣军教官们先做个榜样才行。
至于陆军的军装,朱道临打算直接使用库存的近十万套低价购回的85式军装,等过两年扩大五倍的纺织厂大量生产各种棉布时再换装,顶多买几万结实便宜的全套迷彩作训服回去先顶着。
海军平时同样需要穿作训服训练出任务,只有登岸之后才会穿成人模狗样出去炫耀,否则多少好军装都不够在船上磨破勾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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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年,八月十九日。清晨。
紫阳观马车行的上百辆两轮大马车络绎驶入上元水师码头炮台前方的靶场,数百名码头工人将一袋袋沉重的大米搬上马车。
上午七点半,金川门刚刚打开,百余辆满载优质稻米的马车如同长龙般驶入昏暗的城门洞,其中几辆马车刚进入城内北大街,车板上沉甸甸的麻袋“不幸”挤破。雪白的优质稻米哗啦啦洒落一地,数以千计的围观民众顿时连声惊呼,坐在在前面的车把式恍若未闻,继续赶路。
胆子大的几个商贩和苦力迅速跑过去,抓起撒的满地都是的籼米,捧在手里细细一看,顿时惊呼起来:“天啊!贡米、占城贡米!”
民众顿时大乱,纷纷围拢上去抓抢路上的稻米,转眼就把道路堵死。后面的车把式急得大声叫喊:
“快让开、快让开!想吃占城贡米马上去严家、陈家、张家、李家的米铺子排队!”
“小朱道长说了,中秋节赶不上向父老乡亲问个好,这批稻米就便宜卖表个心意,每石只要1两8钱银子,过几天还有10万石到来……喂喂!别挤啊!让让路吧我的大爷,别误了时辰啊!”
“轰”的一声,欢呼声四起,本来要出城的商贩、苦力一批批掉头跑回家中。其中一名小贩边跑边喊:
“小朱道长的占城贡米进城了,1两8钱一石敞开卖啊!小朱道长的占城贡米进城了……”
高高的城门楼上。忻城伯赵之龙和几个部下静静俯瞰城下,看到那个瘦骨伶仃的小贩边喊边跑,嗓门竟然比很多人都要洪亮,惹得跟着他跑的一群小贩也跟着乱喊,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贼厮鸟的,小陆哪儿找的这个活宝?”赵之龙乐不可支地问道。
边上的陆百户谦逊地拱拱手:“那人是卑职的街坊。从小没了爹娘,吃百家饭长大的,一张嘴比六尺大汉还能吃,这两年没少到卑职家里混饭吃,他的绰号就叫‘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