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出去没多长时间,就见樊俊江,朱燕小妹已经木头几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她迎了上去:“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手被挠破了皮。”
雨琪翻过娘的手,上面被抓了一条,有点血丝,扭头看了看小妹,浑身上下除了头发凌乱外,别的地方也没有受伤。
爹的长衫撕坏了一条口子,人没事,这就比什么都强,转眼看了看小木,甜甜的一笑,要不是他最先守护着自己,恐怕那混乱的场面自己多多少少的也得受点伤。
坐立难安的等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了升堂,在堂上,雨琪被安排在堂上的左边,那里摆放着一把椅子,而爹娘则是在县衙后,和前堂只隔着一面墙,前堂说的什么话他们在后面都能听到。
威武!
堂上两遍立着衙役,嘴里发着沉沉的声音。
这时候,镇长,师爷从后衙走到堂前,站在案子前轻轻的对着公主颔首,后者慢慢的点头,此时他们两个同时走在案子前的椅子上。
镇长拿着惊堂木重重的往案子上一拍,发出清脆的碰击声音,没片刻功夫衙役领着穿着囚犯的五个年龄不等的女犯从后面慢慢的走来。
哐啷哐啷的铁链声,在地上摩擦着声响,雨琪抬眼望去,见衙役的身后跟着一串女犯,从小到大,一个跟着一个。
几个女犯被带道了堂上,一字排开跪在地上,衙役才退守一边。
“你们几个所犯之罪如实的招来。”镇长又敲响了惊堂木,怒瞪的看着她们。
樊甜是她们五个年纪里最大的,她装着胆子抬头:“青天大老爷,小女是冤枉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犯罪,怎么招供。”
“大人,我们都冤枉啊,请大老爷查清此事,还小女一个公道。”秋儿也不落后,接着大姐的话道。
前面有两个姐姐已经喊冤,后面的三个也相继的喊冤,双眼留着泪水,匍匐在地。
死者家属这时候看不过去,在堂们口喊道:“你们几个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承认,砒霜是从你们小作坊里收出来的,又在你们制作的食物中查出了砒霜,你们还嘴硬,真是可不饶恕。”
他越说越激动,要不是有衙役在门前阻挡,恐怕此时他已经冲进了前堂。
啪!惊堂木又敲响了。
“安静。”
镇长的话还是挺好使,堂门口的那些人见镇长发怒,一个个都闭上了嘴。
师爷拿着状子,抬眼看看着收下的几个孩子,让他们把事发那天的事情再说一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直到五人轮番说了一边,镇长和师爷对视一眼,随即叫进来了证人。
威武!
一阵响声之后,人被带了进来。
“小女樊二妞扣见青天大老爷。”
师爷伸脖瞅了眼下方,一个穿着小翠花的长裙的小女孩跪在这几人的后面,头顶上梳出两个包包头。
“跪地者何人,籍贯,年龄,以及你所要说的事情又是什么,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虚言,否则挺杖二十!”师爷把那纸供词的纸仍在了桌案上。
樊二妞跪在地上转了几圈眼珠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扶在地上的手,手心里全是汗,镇长见她还不说话,又敲响了惊堂木。
雨琪抖了抖右边的耳朵,这才一个多时辰,这惊堂木啪啪啪的拍了好几下,这要是坐上一天,这右耳估计离半残废也不远离。
“小女、、小女樊二妞,小名二丫,住在乌家村,今年八岁,今天就是来揭发她们小作坊下毒的事情,小女所说之话没有虚言,句句属实。”
雨琪坐在椅子上冷笑,这前面几句话倒是真话,这后面一句却是漏洞百出,揭发下毒?这一上来就声声指责她们几个下毒,真是迫不及待。
镇长就着她的话接着问:“她们下毒?是你亲眼所见?事发那天你在现场?”
樊二妞语塞,想了片刻娘说的话,抬头便道:“是她们前一天晚上下的。”
“胡说,我们做的小吃都是当天,因为现在天气炎热,要是提前晚上做,放不到第二天就会坏掉。”乌翠扭头恨恨的道。
樊二妞也不服道:“你们明明就是前一天晚上下的毒,我在窗户边上都看见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下毒,你既然就在现场为何不去报告官府来抓我们。”青柳回眸问道。
“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毒药,要是知道、、我也不会让你们下毒,也就不会死了这么多的无辜百姓。”樊二妞委屈的含着眼泪,说到死去百姓,她的眼泪还戚戚焉的掉了几滴。
堂口外的人听见又是哭声一片,民愤也越来越大。
“胡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下毒,你别血口喷人。”乌荷扭过身子怒指着她,眼里喷着熊熊大火。
“安静,都安静。”镇长的惊堂木狠狠的照着桌子上一拍,响声传遍了大堂。
雨琪简直是欲哭无泪,这耳朵里现在都是嗡嗡声。
“樊二妞,我问你,她们把东西洒在了什么地方。”
“撒、、撒、、。”
“说!”
“撒在食物里。”
镇长半眯了眯眼,冷笑:“说的可都是实话?”
“绝不敢欺瞒镇长。”
雨琪闻声望去,看着她紧张的都留下了汗水,扭头对着镇长笑道:“镇长大人,是不是有人证,证明东西都是当天制作当天,就能说说明这毒并非是她们下的?”
二妞,真是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死咬着口不放,说什么这毒下在食物里,她也不能这么快找到间接的证据证明她们没有下毒。
“这、、、也能说的通,毕竟证人的证词是她亲眼看见这毒是放在食物里,要是这食物都是当天先做,那么这证人的证词就不能作数。”镇长细琢磨了一番给出了答案。
“师爷呢?”
“回公主,下官和镇长的意思是一样。”师爷站起身来抱拳弯腰道。
底下跪着的几个人转过了头,见是雨琪,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她们都止住了,但是脸上的笑意明显增多,不在是愁眉苦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恩,证人便是精雕木行的掌柜,他每天在店铺里,自然也清楚这小作坊是不是当天制作食物,镇长去把他叫来一问便知。”她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道。
樊二妞抬头望去,见是雨琪,眼睛立时便的愤怒起来,原本和自己一样都是小农女,她跻身一跃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自己却是匍匐在地的农女,凭什么她就能端在椅子上,而自己却跪在地上要仰视她,不公平,今天有她樊二妞在,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如何,一样把你拉下来,让你遗臭万年。
她愤怒一指:“镇长,这小作坊就是她开的,她就是主使下毒之人,他提供的证人并非可靠。”
“你曾经是我小作坊里帮忙的女工,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你的话更为可疑?难道是、、、你不满她们发给你的工钱,所以你才悄悄的下毒来嫁祸她们几个?”
樊二妞瞪大了眼睛,惊诧,惊愕,慌乱全部摆在脸上,陡然的站起身来惊叫:“你胡说,我没有下毒,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砒霜从哪里买来的。”
雨琪一看她怒了,站起身来直挺挺的走了过去,和面对面的直视,语出快速而咄咄逼人,不给她思考的机会:“谁知道这砒霜从那里买来的?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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