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想见上一回。”卢芳一脸心向往之的样子。
郁素素却忙着追问季颂贤:“好姐姐,快说说他到底是谁?”
季颂贤一迭声道:“我可不敢说,你们还是莫问了,再问也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那便不问了。”郁素素倒是个极有眼色的姑娘,一时便扔下这事,拉着季颂贤道:“姐姐可是瞧了未来篇的下册,我才刚刚读完,写的真真是好,亏得他怎么想的,竟然有那等奇思妙想,乖乖,竟是没想着的,后世人那般生活,女儿家也能如男儿一样读书进学,一样科考做官,姐姐说,后世的人岂不是生活的跟神仙似的。”
卢芳托着下巴发痴:“那楼都建到云彩上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建的,那等样的情形……”
一时间,诸人都是一番向往,季颂贤想及后世人的生活,也有些痴意。
一时高芷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罢,罢,咱们就是再想又能如何,也看不着的,还是看眼下吧,我瞧着如今咱们即是一处玩,便该玩些新鲜的,诸位妹妹有什么想法没有?”
“新鲜的?”卢芳有了兴致:“击鼓传花如何?”
“老套!”一旁一位闺秀摇头:“照我说,不如射覆。”
“无趣,无趣。”郁素素摇头:“玩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季颂贤看着那些闺秀你说一句她说一句争吵了好半晌,突然想及一样游戏来,立时笑道:“我倒是想了个好玩的,说起来,不管是击鼓传花还是射覆或者作诗填词都有些太文雅了些。玩起来也不是多尽兴,即是要玩,便该玩些痛快的。”
“快说说。”高芷兰素来不是那等文邹邹的,一听季颂贤这话立时就笑了:“我就想玩痛快的,妹妹快些说与我听。”
季颂贤笑着叫绕梁去准备东西,对高芷兰一笑:“过会儿高姐姐便知道了。”
一群人吃了会儿子茶,又说笑一会儿。绕梁就带着几个丫头搬了好些物件来。又拿了好多竹篾圈成的圈子,先将那些物件摆好,又将圈子放到一旁。
季颂贤过去看了一会儿笑了:“这都是我平时攒下的。倒没有甚么贵重之物,不过胜在一个新奇罢了,左不过是整竹根子雕的玩意,有竹节做的刻花杯子。还有那泥捏的娃娃,抠出来的脂粉盒子。整套的小酒杯等,我便拿这些东西当彩头,咱们且拿那圈了扔过去套,若是谁套中了便直接拿走。”
高芷兰一听立时拍手笑道:“这个好。这个好玩。”
一群姑娘也都围了过来,你一言她一语,一个个也都拿了些物件过来当彩头。虽不是贴身之物,可倒也有些精巧的小玩艺。
如此。彩头便更多了,季颂贤瞧着一时半会儿是套不完了,也跟着轻松一口气,在最里头的那个地方放了一个大大的玻璃花瓶,笑着拍手:“如此,谁要是能套着这个花瓶可不能随便拿走,必要留下些什么,或者歌一曲,或者舞一曲,或者作诗填词作画都可以。”
旁的人也立时抚掌笑道:“原是该的。”
一时大伙分发竹圈子,一人几个分好了,又在不远处拿了红绳拴在两边花木之上作为界线,谁都不许超过那条线去。
因着是季颂贤作东,她便最后去套,只叫旁的人先套,卢芳素来是个活泼的,立时拿了竹圈子道:“我先来,我先来。”
因着卢芳年纪小,大家又最知道她就是那性子,倒也没人计较,都让她先来套。
卢芳拿了一个竹圈瞅好了大声道:“那玻璃花瓶倒是不错,我便冲这物件来了。”说完,圈子一扔,竟套了个空。她尤不死心,又拿了一个竹圈子去套,这回也是一空,再套,套了个泥雕小娃娃,倒也是挺不错的一个玩器,卢芳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拿了再去套,之后圈圈是空,套了好些时候也最终只落了个泥娃娃。
众人倒也瞧出意趣来,卢芳套了之后抱着泥娃娃推一旁的一个姑娘:“李姐姐也去试试。”
那姑娘是锦侯的小女儿,最是性子娇软害羞的,卢芳若不让她,怕她要等到最后才套的,如今卢芳叫她去,别人也都不争,她就笑着拿了竹圈了去套,哪知道这位李姑娘时运倒是不错,一下子便套了卢芳放在那里的一对赤金缠丝手镯,她挺高兴的拿了彩头又去套,后来几圈了什么都没落着,不过她也不恼,笑嘻嘻的将手镯戴上跟卢芳两人说笑。
一会儿子又有几位闺秀套了,或多或少都得了些小玩意,待到了高芷兰时,她很大气的拿了竹圈了,第一回便套了一支白玉簪子,又套几圈,最后又弄来一个鸳鸯戏水图的小小的玻璃镜子。
她拿了镜子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