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表面的圆形联想成太阳。而周围地一切都是这个世界。从下到上都是有地面到天空,随着所描述的空间的不同来选择不同的内容。四个方向的钟面分别表现平原,山川,海洋和城市,非常贴合宜城所处的地理位置。兼有写意与写实特点的浮雕,精美华丽得让人叹为
止。四个面最上面一圈表现云彩与天空的内容练成了一体,来表现这个笼罩万事万物地天空的实质。而在其上,则是尖顶边缘的那一圈。在这一圈除了雕刻出富丽堂皇地云纹之外却没有大多装饰了。或许,是大家不想太僭越地去想象这个世界里天堂的样子吧。在屋顶那个金字塔形的四个角上。则分别是传说中镇守天庭的四方的天庭四大战将的雕像。在那个高度上,和真人等比例地雕像,实在是太奢侈了。尖顶上覆盖的瓦片都是经过专门设计的。这些疏璃瓦全部安装好之后,每一片和边上两片的契合都是相当完美的,而每一轮的瓦片远看都让人有种波澜起伏地曲线感。每一片疏璃瓦背面都刻有文宇,各个不同,如果从最顶上那块开始。沿着一定顺序,整个尖顶上的疏璃瓦背面的字连起来,则是当年一统大6的开国圣祖皇帝祷告上天,为万民祈福的祭文。顺便一提的是,虽然避雷针是黄铜地材质,但在尖顶顶端。安装避雷针的地方,则是一个重达五斤的纯金的底座。
立意,形式和内容的高度统一,足以让七海塔成为这个时空艺术史上地丰碑。而实际上,那么多美轮美奂的雕塑,绝大部分是人们肉眼无法看到地。从出资者开始,一直到最基层的工匠。实际上都是将自己对于完美的理想,倾注在了自己的工作里,来做出自己的诠释。不光是建筑完成的度,建筑的质量,雕塑的艺术水平上。都让人难以置信。在尖顶边上,面向南方的那个天庭战将。都后居然重塑了六次才让大家都满意。要知道,每一次敲掉原来的雕像,将石料运送到那个高度再安装好,都至少要一整天。高空作业无法意料的危险性也无法阻止大家对于完美的追求。
作为这样一个伟大的建筑抽的创意者,总设计师和总承包商,叶韬的心里无法不自豪。而他的热情则迅转化为工作的动力。每天在钟楼里跑上跑下几十次只是让工作进行下去的最基本的条件而已。
按照设计图整体制作的钟室的核心部分在叶韬的指导下用了两天安装完成,和摆锤,和指针的连接部分,和作为动力的重锤等部件的连接和初步调试也在十天内6续完成了。在叶韬专门设计的滑轮组的帮助下,吊装报时钟的工作只用了两天。虽然所有在工地上讨生话的人都
悉滑轮。在建造有点高度的楼房的时候,只有滑轮能够让他们轻松地搬运,提升材料。但是,叶韬设计的滑轮组还是让大家大为吃惊。由大大小小二十多组滑轮组成的滑轮组能够自动地调节报时钟的重心将拉拽的力量分配给不同的绳索,让报时钟在提升的时候始终保持着精巧
的平衡,提升到位后,只要稍稍调整一下位置就可以进行吊装固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技巧,但叶韬的构思还是那么出奇。
在宜城忙碌了一个月之后,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座钟楼“七海塔”终于在的风季节之前完工了。虽然周边还有些配套的小型工程,比如钟楼周围的小广场上的绿化和花岗岩的地扳铺设,以及围统着广场的一圈两层到三层高的用于开设酒店,商铺的小楼,但却已然无法遮蔽大家望着钟楼的崇拜的,敬仰的,赞叹的,不可思议的目光。
经过了几天对于钟室和其他组件的精密调试,钟楼终于在某个早上,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钟楼的尖顶上,让蓝色的琉璃瓦开始闪亮的那个瞬间开始运转。在宜城,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钟楼开始运行的这个时间,也只有他们悄悄地进行着最小规模的庆祝活动。
包括叶韬,齐镇涛,彭德田,闵越在内,一共有十二个人在钟室上方,预定作为安装器材进行时间校正的天文室里。小衙们将买来的早点一路跑着送了上来,还能保将一点余温。这不是舒适的旋转餐厅,但却并不妨碍大家看着尽入眼底的洛河入海口整片的金光粼粼,看着脚下鳞次栉比的房舍和街道在那里喝着豆桨吃着“丰裕生煎”,而传入他们耳朵的,则是规律地响着的咔咔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到了街市上开始有人话动之后,终于有人偶尔抬头看了看钟楼,然后惊呼着提醒大家,这钟在走动了。而一直到正午,报时钟才第一次鸣响。
这张扬已久的钟楼的次鸣响,让整个城市都震动了。那清越的钟声经过钟楼内特别的共鸣间的放大,一直能够传到十几里外。虽然位于港区的钟楼并不在宜城的中心,但钟声却能够覆盖整个城池。唯一对这第一次的鸣钟感觉不好的,可能就是那两个对于这个事情太过于好奇以至于在鸣钟的时候跑到共鸣间去的叶氏工坊的学徒,声波将他们震得上吐下泻,头晕脑胀,一直过了几天才恢复过来。
不消说,在等待着这件这个时代绝对大事的人群中,除了宜城本地的居民,楚克一直在宜城港对外的航线和商路上讨生活的人,除了那些对这钟楼极为关注的商人和官员,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别国的探子。标志性建筑物,在这个时代是和国力,和一个国家的技术水平息息相关的。而宜城的这个七海楼,完全具备了被当作是一国之主的政绩的资格。
对钟楼的运行这件事情,已经和宜城的各大商人打得火热,甚至还秘密加入了七海商社的穆罕默德有另外一种喜悦。和他在一起的,是他巧舌如簧从赤南国的富宁港骗来的一个波斯船队,他绝口不提做生意的事情,只是说来见识一下钟楼。但如果能够打通从宜城到波斯的直航商路,他从中提取的好处简直可以让他从此不再过问生意的事情。多年在红海、在南洋和宜城之间的跑单帮虽然让独具慧眼的他成为了波斯商人***里著名的人物,可也着实让他感觉到了疲倦。
钟楼没有让船队的所有人失望,而那钟声是如此清澈如此圣洁,简直让人有膜拜的冲动。船队里占据最大份额的是一个叫库瑞坦的人,他的家族在波斯一带具有的强大财力,让那些贵族,王室成员甚至于一些小国的君主也要仰仗他们。而今天在宜城看到的俊伟的钟楼,宜城那繁荣之余却又恬静适宜的氛围,都让库瑞坦心中一动。让他生出了或许可以在这里做些生意的念头的同时,也让他憧憬着在自己的家乡也是他们萨米尔家族的源地迪拜港,也能够有这么一座钟楼。
在他看来,这钟楼居然要宜城那么多商人和氏族一起出资实在是没那个必要。以他们萨米尔家族的财力,完全没有那个必要。随即,他吩咐从船队里叫来那个画师,让他把这一番壮丽的景象描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