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阻碍你的前程。”夏堇连连摇头。
“所以呢?”江世霖催促,“你老实告诉我,昨天你为什么生气,今天又为什么说,你想睡厢房。”他紧张得快不能呼吸了。他实在吃不准她的心思。
夏堇被他看得心慌。她很想告诉他,她不睡厢房也行,但是在大夫确认她是否怀孕前,他们得规规矩矩地睡觉。她多么希望能有他的孩子。她伸手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撒娇道:“你就答应我,还不好?”
江世霖完全被她的态度弄糊涂了。“木槿!”他无奈地轻呼,“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是神仙!”
他们说话的当口,王婆子悄悄躲在正屋旁的过道内,心急如焚。吕嬷嬷和丁香不让任何人发出声音,而正屋的房门紧闭。一旦江世霖和夏堇把话说开,他们后面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她焦急地看了一眼院门。清晨,杏红明明送信给她,说是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为什么直到此刻都不见人影?她得想想办法才是。
王婆子十分不想暴露自己。她还等着赶走夏堇后,亲眼看着江世霖娶妻生子呢!
眼见着时近中午,王婆子把心一横,朝着吕嬷嬷走去,大声说:“这都已经午膳了,三爷和三奶奶的午膳如何安排?”
吕嬷嬷微微皱眉,大步走向王婆子,压低声音说:“你把饭菜准备着就是。不要打扰三爷三奶奶休息。”
“三爷、三奶奶还没起吗?上午,我听蘅安院的人说,太太好像不太高兴。”
……
房内,夏堇和江世霖都听到了王婆子的话。夏堇急忙对江世霖说:“不如先起身吧,已经中午了,母亲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会不高兴。”
对她的逃避,江世霖很是不悦,他替她在临县请的大夫今日就会抵达。不过不管这位大夫说什么,他都不会与她分房而睡。今日,他们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两人起床,才用过午膳,长顺和春娘领着大夫走入池清居,后者抱了一大摞账册。因为江世霖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分给明月楼,所以那里的事几乎都是春娘管着。
大夫姓闫,据说是临县的名医,江世霖从没见过他,只听春娘说,他在临县颇有名望,他花了重金,派人请了多次,这才说动他上门出诊。
闫大夫搭着夏堇的脉搏,足足把了一刻钟时间,期间他一直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夏堇屏息等待着他的结论。她知道他不会给出确切的答案,但吕嬷嬷说,只要他说的和其他几位大夫相差无几,就表示她极有可能怀孕了。
令夏堇高兴的事,闫大夫所言果然与其他几位大夫一样,就连药方也和其他人差不多。她想马上告诉江世霖,他们可能真的有儿女了。
一旁,江世霖听到大夫的话,心中不免失望。不过人家怎么都是名医,又这么大年纪了,他亲自送了他出门。
行至池清居门口,闫大夫突然说:“江三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世霖遣退了下人,问道:“先生有话请说,莫不是内子有什么不治之症?”
“这倒不是。”闫大夫摇头,语重心长地说:“老朽知道三爷、三奶奶年轻,暂时不想被孩子羁绊着,但避子药对身子的损害很大,即便是药性温和的,长期服用也会损及根本……”
“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江世霖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
闫大夫笑了笑,回道:“三爷莫要担心,三奶奶既然已经停了药,慢慢调理就是,只不过以后再不要服用了……”
江世霖没听到闫大夫之后还说了什么,他只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就像做梦一般。她曾信誓旦旦告诉他,她只吃过一两颗避子丸,之后再没服用过。若真的只有一两颗,大夫怎么会对他说出这番话?
江世霖抬腿就往池清居走,他一定要明明白白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走了十几步,又停了下来。
“长顺!”他大叫。
长顺急匆匆跑到江世霖面前,问:“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闫大夫,真是临县的名医?”他不该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怀疑自己的妻子。
“是的。”长顺点头,“听说,他在临县几乎人人皆知,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只要他把过脉,就能知道来龙去脉。”
“听你这么说,他医术这么了得,去年应该给我诊过脉才是。”
长顺愣了一下,摇头道:“这倒没有。小的记得很清楚,他没有给三爷诊过脉。”
之前说过,《雁回》和《逼婚》的设定是完全不同的。《雁回》是一个幕后之人布局整件事,把所有人当成棋子利用,而《逼婚》是很多事纠缠在一起,等于是一个幕后之人联盟。他们都把其他人当成棋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