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妥后,卢维禎留林延潮用饭,请他在京城一极有名的酒楼,到时还有几位六部的朋友介绍自己认识。
现在要认识林延潮的人多了去了,故而这等酒宴林延潮也并不是太在意。
这并非重要的应酬,何况林浅浅在家中生自己闷气,须回去哄一哄,于是林延潮就向卢维禎推了酒宴,打道回府。
林延潮到了家中,还未到了上灯时候,照道理而言,这时家里已是应该准备好一桌子饭菜了。
但林延潮到家一看,丝毫也没个样子,连晚饭也没有备下。
林延潮让展明把翠珠,画屏叫来,询问了一下,才得知原来林浅浅知林延潮不回来吃晚饭,当下就赌气说今日不吃晚饭,然后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至于其他下人们见老爷,夫人都不用饭,也就没有开灶,自己随意吃了一些冷食。
林延潮听了心想,好啊,林浅浅这回给自己玩得很大啊!
当下林延潮心底有气,打开屋门,但见这天还没黑,林浅浅就上床了。
林浅浅窝在炕床上,还用被子蒙住头。不过林延潮看见床上的林浅浅听得屋外响声时,被下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显然是没有睡,给自己装模作样,一副不愿打理他的样子。
林延潮心道,林浅浅最近真是脾气见长啊!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林延潮决定不吭声,也不去叫醒林浅浅,因为古语有云,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林延潮心想这样下去,夫妻是要冷战的,那可不行。他关上门后就脱去外出的衣袍和帽子,然后走到了炕边,将被子一角提起,整个人钻了进去。
外面很冷,但绣着凤凰的锦被里却早被林浅浅暖得十分舒服,被子边缘上还有她身上的馨香。
林延潮如此举动,但见林浅浅却依旧没什么反应,仍是在背着身子在那装睡。
林延潮隐隐看得林浅浅穿得是红色的亵衣,乌色的长随意绾起,不由心底一动。她虽背对自己,而雪白的脖颈却露出在外面。
林延潮有了个歪主意,犹如一名顽皮的孩童般,对着林浅浅的脖颈呵了一口气。
林延潮见得随着自己吹过,林浅浅的身子动了一下,手中似想抓一下,但最后又强忍着停住动作,然后继续装睡。
见林浅浅继续不理睬自己,林延潮心道,我还治不了你。于是林延潮嘬起嘴唇,在林浅浅脖颈边长长吹了一口气。
终于林浅浅忍不住了用手捂住脖颈,咯咯笑了一声,但随即转过身来又扳起脸来娇嗔:“你在干嘛?“
林延潮见林浅浅脸上红扑扑的,眼睛瞪着自己,对自己仍是一副生气的表情,小嘴巴撅得老高老高的,对自己显然是余怒未消啊!
但即便如此,林浅浅生气起来,却不知为何有种别样娇艳,女子薄嗔的风情!
林浅浅见林延潮不答自己,又气了怒道:“你怎么不说话。。。“
半句话还未说完,林延潮凑上去就堵住了林浅浅的嘴巴,心道,说什么说,不说了,咱还是睡吧。
林浅浅见林延潮耍无赖,想要说,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但林浅浅想说也说不出来,口舌都被林延潮堵住,动不了,然后整个人被扑倒在床上,接着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解衣的声音。
白色的亵衣被解开,林浅浅弯起手,握成拳头,无力地捶了下林延潮的背,也就不再抵抗了。
**之后,林浅浅额上都是细细的汗水,人裹在被单中,至于林延潮犹如战场上获胜的将军,躺在炕上。
至于林浅浅之前的怒气早已是没了,但又不甘心如此被林延潮得逞,于是就用被子蒙着脸不说话。
“我肚子饿了,快去做饭。“林延潮捏了下林浅浅白腻的大腿。
林浅浅哼了一声道:“之前去吏部那没吃饱吗?才想的方才劲不够。“
居然嘲讽起我来了,这可以忍?
林延潮当下起身又钻进林浅浅的被窝里。
“别这样,停!停手!“片刻后林浅浅面色潮红,终于忍不住求饶。
林延潮停手后道:“我方才在吏部没有吃呢?方要赶回来与你一并用晚饭,结果你连灶都没烧。“
“啊?没吃?“林浅浅听林延潮晚饭没吃,顿时眉开眼笑,脸上皆是柔情蜜意,又恢复了那娇羞的小媳妇模样。
林延潮是未吃饭,推了应酬返家陪自己,于是林浅浅心底那一点气也是没了当下柔柔地道:“相公,你也不早与我说你没吃晚饭,你想要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
林延潮看林浅浅这乖巧的模样,顿生出些喜欢的情绪来,但面上却仍是板着脸道:“什么叫不早与你说,现在你才问我的,为夫要吃线面!“
林浅浅很温顺地道:“是,相公,我这就给你取做饭。“
说完林浅浅就乖乖下灶去了。不久林浅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线面进了屋子。线面是用中午剩下的鸭肉汤泡的,还有几块鸭肉,以及一个剥好的鸭蛋。
林浅浅拿到林延潮面前。林延潮用筷子挑着线面,这线面是林浅浅从闽地千里迢迢带来的,他不由想起,当初读书时与林浅浅相依为命的日子。
那时自己每次离家读书,或者考试之前,林浅浅都会给自己煮一碗用线面作的太平面。尽管那时候家里再穷,但自己碗里的线面和鸭蛋却从来没有少过。
“怎么不和口味吗?“林浅浅问道。
林延潮笑了笑,端起碗来吃了好几口,然后递给林浅浅道:“你煮了半天,一起来吃一点。“
林浅浅头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