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既然大家都这样传了,那肯定是有这回事呗。你们说是不是呀?”田菊花赶紧朝四周问,想找同盟者,结果大家都退了一步,离她远远的。
李好仁用力咳了声道:“今天我喊大家过来,就是为了澄清这个谣言的,当天傍晚,下大雨,陈慧之在路上遇到的只是一个抢钱的小偷而已,幸亏陈维见雨大,怕女儿没有带伞,就去接了,这才没有遇到危险,工钱也没有被抢走,只是衣服在扭打的时候,被扯破了。接下来的事,就让他来说吧。”
李好仁在崔有全的屁股上有蹬了一脚,让好好好交待,敢说错一句,要他小命。
崔有全连滚带爬,满脸是灰和泪:“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直很喜欢慧之,可是她从来都看不上我,只和那个小白脸付清好,我心里又生气又嫉妒。
那天傍晚,正好我想去田家村打牌,路过那里,看见黑丫头扶着陈慧之过来,身上都是泥巴,衣服也有些扯破了。
我就是关心了一句,结果黑丫头凶的要死。
我回到家后,心里气不过,想着你姐瞧不上我,那是你姐漂亮,她有资本,但是你长的黑不溜秋的,凭啥也凶我呀。
后来天晴了,我去田家村打牌,正好和田玉香坐一桌,这娘们,一打牌就喜欢说她儿子如何如何出息。
我越听心里越是不舒服,便故意呛了她一句,说陈慧之以后是不是她家媳妇还不一定哪。
没想到我手气忑背了,才几把就把钱输光了,我准备回村里再弄点钱回来翻本儿。结果就在田家村口遇到了田玉香,她把我请去他家里,又是递烟又是端茶的,还把赢的钱都还给了我,让我说说陈慧之的事情。
我心里早就看不顺眼付清,不就一书呆子吗,凭啥啥好事儿都他的。更瞧不起田玉香。不就儿子考上重点高中了吗,有啥了不起的,又不是古代。还中状元了,每次打牌都要拿出来说。
便故意把话说的很难听,说不但看见陈慧之浑身衣服都被扯破了,脖子上还有伤痕。而且走路的时候,腿的姿式还不对劲。一看那样子,就像是失了身子的人。
我错了,我有罪,慧之。我,我对不起你,我这张臭嘴哟!”
崔有全交待完。就拿手煽自己的耳光,可怜巴巴的看向陈慧之。乞求得到她的原谅,但是陈慧之却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只能绝望的把头耷拉下去了。
现场顿时沸腾了起来,跟煮开的粥锅似的,所有的大妈大叔分成了两派,有的人觉得慧之很可怜,女儿家遭遇了这样的流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亏慧之没有出事,要不然那些传流言的人,晚上怎么睡得着,不会做噩梦吗?
这些人大多数是和陈家相处比较好的爷爷奶奶,江奶更上前来,摸着陈慧之的头发,眼泪婆娑的对着大家伙儿说道:“慧之是个好孩子,又老实又孝顺,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我相信村长说的话。崔有全,你说这些眛良心的话,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