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干嘛拽我?咱那大孙子还在穷家破业里受屈呢,咱得马上接回来……”。
反正二儿子也说了“这婚不成了”的话,柴夫人的气势足的不可抵挡,甩掉穆县令的拉扯,身子继续往外追,口中大喊。
“冯氏你是明儿把大孙子给我们送回来,还是现在我派人去接?你可别再抱幻想了,我们柯儿已经不想娶你了,你休想再凭借孩子谋划进我穆家的门!”
柴夫人一手掐着腰一手高抬指指点点的姿势分外经典,只可惜冯阿花偏偏不吃这一套,本来还想给小柯子点缓冲的时间呢,现在看他亲娘这般闹法儿,阿花烦了,站在县衙内院高声宣告。
“麻烦你跟穆柯那个二傻子带句话儿,我冯阿花改主意了,不乐意嫁给他了,不过呢,成婚的嫁妆都置办的差不多啦,我打算再换个男人出嫁,孩子是我生我养的,谁也别想抢走,嗯,自然是我嫁给了谁,孩子们就管谁叫爹喽,不劳你们一家子费心。”
您还真别当姐是开玩笑,把置办齐全的嫁妆摆出来,把压箱子底儿的银子亮一亮,赶不上大家闺秀的排场吧?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的陪嫁可得算硬实,再加上州府的地契房契,南山的作坊,就不信没有小伙子上赶着来求亲!
“这婚,不成了”,好!谁要还互相惦记着谁特么是孙子!
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柴夫人刚一扯嗓子想吆喝家里的下人摆阵势欺负平头百姓,就被穆县令捂住了嘴。
“别闹了!把柯儿找回来,商量商量怎么办。”
这一夜注定是睡不好觉儿了,除了穆贝儿在母亲胸前温暖又安适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冯家人个个脚步沉重。
“阿花你——”,冯裁缝试图说句话,却自己卡了壳。
万万没想到,闺女生的娃儿,跟县令家扯上了关系,好不容易才回到清水县城,用新户引洗白了名声,还得了一桩令左邻右舍艳羡的婚事,结果,又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是那个花魁惹的祸,就该大耳瓜子抽她!”冯大壮万分懊悔自己没得着手儿,穆柯那个二蛋子竟然还护着俏牡丹,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李氏娘低低的叹口气:“现在还追究那个做什么,这世上哪有纸能包住火的道理?早晚都要摆明白的,我原以为孩子是穆家的,阿花这婚事就稳当了,谁知道竟然……”。
阿花咬着嘴唇,在心底里反复喝骂着:“穆柯你个玻璃心,小心眼儿!你等着的!”
小柯子能等着什么?哼!
你做了初一,我就来做十五,你说这婚不成了,那我就直接开始另择男人征婚!然后让你的娃儿叫别人“爹”……
憋了一口恶气的冯阿花,第二日一早儿就展开了行动,擅长东家串西家游的黄婆子之流被邀请到冯家,展示展示嫁妆箱子,抖落抖落地契房契,把作坊的火热场面形容形容,这事儿估摸着就*不离十了。
“不瞒各位婶子大娘,我跟县令公子的婚事出了些岔子,心里琢磨着,咱平头百姓的,还是得找个白身平民嫁了是正理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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