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深深的叹了口气,搂着颜姐儿不再言语。她怎么好告诉颜姐儿,是为了给顾白驰添堵,才娶了夏沫进门么?想当初裘氏病逝,她就想娶个女人进门,可顾白驰却义正言辞的拒绝,说什么鹏哥儿太小,怕后面的女人虐待他儿子,还说要给裘氏守节。
把她给气得…
眼看儿子越来越不在自己掌握之中,好不容易等到三年过去,柳氏通过媒婆终于找到一家愿意把家中女儿嫁给顾白驰的人,又听媒婆说夏沫是个软弱的性子,这才同意…
那该死的媒婆骗了她好大一笔银子。
柳氏愤愤的想,等顾白驰回来,恢复了定国公的爵位,定要找那个该死的媒婆。
东妈妈见这祖孙俩忙着叙旧,便悄悄退出了房间,跑到大门口去守着。
夏沫与鹏哥儿一左一右的往家走,听鹏哥儿说学堂里的趣事,近大门口时便发现了东妈妈。
“二nai奶…”东妈妈望了眼鹏哥儿,见鹏哥儿低着小脑袋继续往里走,这才轻声凑到夏沫身边,“太太把小小姐的东西搬到了自己房间去,说要亲自照拂小小姐。”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摘出来要紧。
东妈妈如是想。
夏沫皱起了眉头,却是因为东妈妈。
背弃旧主的奴才,她可是不敢用。东妈妈作为柳氏身边的老人,不管再大的诱惑都应该站在柳氏那边才是。
像这样偷偷给自己报信,算怎么回事。
夏沫微微点头表示已经知晓,跟上了走在前面鹏哥儿的脚步。
等鹏哥儿换了身衣服,俩人去到柳氏的房间,夏沫便见到躲在柳氏身后露出得意表情的颜姐儿。
照例给柳氏请完安后,夏沫对着露出个小脑袋的颜姐儿道,“今日的论语可背完?可知道内容的含意不?”
颜姐儿不自在的往柳氏身边挪了下脚步,低声道,“背完了。”
夏沫点点头,“那你说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已者。过则勿惮改’是什么意思。”
颜姐儿小脸一白,整个人都躲在了柳氏身后,瑟瑟发抖。
柳氏见状,忙呵斥夏沫,“颜姐儿又不用去考秀才,读这些有什么用。倒是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天天到处乱跑不说,还妄想带坏我孙女,我告你,没门。”
许是受了夏沫的影响,柳氏不再是以前那般注重涵养小声说话的样子,最近几日,每次骂夏沫的时候都是毫无形象的唾沫乱飞,这次也不例外。
夏沫摸了摸脸颊上并不存在的唾液,低声道,“太太可是错怪儿媳了,儿媳听过一句话叫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想来一个人的性子是从小就定了的。儿媳便想着让颜姐儿能够读书,将来不拘如何,都能做个明理之人。至于太太说说的乱跑,呵呵,儿媳若不在外打理着,咱们这一家吃啥喝啥?我倒无所谓,可两个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总不能吃了这顿没下顿吧。”
柳氏啐了一口,“二郎又不是没留银子,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以你一个人还撑不起这个家。”她瞪着夏沫,“我不和你废话,从今以后颜姐儿就跟我住一起,她的时候你不许插手。”
夏沫往前倾了倾身子,柳氏却挥手阻住她说话,“这个家姓顾,别以为就能轮到你一个姓夏的来当家作主。别的事我暂且放过你一马,但颜姐儿,你以后少管,不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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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谁给我来个长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