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依言取来一支香槟,开启瓶盖,将琥珀se的酒液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小心地送到宋穹面前。
“来,我们干了。”
宋穹接过酒杯,伸手搂住琳娜,左手美人,右手美酒,豪气干云地说道。
琳娜依偎在宋穹怀里,娇笑着抿了一口酒,旋即,略带忧心地说道:“老板,这一次你赢了,可也得罪了国内那些人,以后在国内,怕是要有麻烦呢!”
“就他们?”宋穹不屑地摇了摇头,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豪气干云地说道。
“他们不过是一些依仗父祖余荫,吸食民脂民膏的寄生虫,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丧家之犬,能奈我何?”
经过这一次风波,宋穹旗下的财团虽然有所损失,但是在华商中的地位和号召力,却更甚从前,有了这些东西,他很快便能恢复并超越巅峰时候的实力,发展成为华商中的顶尖财团。
这样的存在,几乎可以和国内的高层领导平起平坐,又岂会在乎几个落魄的二代三代?
“说的也是——”
琳娜娇美的脸上刚刚露出笑容,只听“噗”地一声轻响,面前的落地玻璃上突然出现一个小洞,几乎同时,宋穹的额头上也多出一个血洞。
一枪爆头!
他们竟然敢这么做?
在被子弹击中的刹那,电光火石之间,宋穹脸上的表情连续变幻,从惊愕,到愤怒,再到不屑、迷惘、留恋、不舍、终至大彻大悟。
曾经伴随他的财富和荣耀,他最喜欢的醇酒和美人,终将烟消云散。
青史留名?那也不过是烟云。
人生几十年,过往的一幕幕好像过眼云烟,飞快掠过。
尚在襁褓,随保姆南下。
保姆意外身亡,辗转流落,被送到孤儿院。
三岁时,被一户人收养。
四岁,不堪折磨,流浪街头。
五岁,被后来的养父母收养。
大动乱时代,养父母被批斗,他和兄弟姐妹们相互支撑,艰难度ri。
十五岁,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虚报年龄,到乡下插队。
其后,一心想逃往伦港,想要追求美好的生活,并能够给家里帮助。
十七岁,历经三次逃港,第三次终于成功,但是血腥惨烈的逃港路,成为他一生都抹不去的记忆。
在伦港,他先是在码头卸货,先后做过鱼档的伙计、车夫、打手、玩具厂和电子厂的工人、后来给一位老中医打下手,学习医术,一直到十三年后,他三十岁的时候,才开始出诊,有了一份略为体面的工作。
他的事业,也从此青云直上。
通过行医,他不断结识伦港各行各业的人物,在赚到的诊金达到一万伦港币时,他开始进入伦港的金融市场,期货、期指、股票、汇市……他都做过,靠着敏锐的感觉、出se的分析能力,屡屡斩获。
其后,他开发出一种全新的保健品,开始进入实业,并一发不可收拾。
三年后,他的生物制药公司成功上市,身家亿万。
又过了三年,他的电子公司成功上市,身家突破二十亿。
再过三年,他的生物能源公司获得研究突破,迅速成长为资产过百亿的能源巨孽。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他名下的产业横跨生物制药、电子信息、能源石化、地产零售、航空航运、金融保险等诸多行业,成为华商中的传奇,大中华经济圈举足轻重的人物……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云烟,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