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毒处,药理处置室外间,龚永春坐在一张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晃荡着,她本来打扮就比较出位,这时候看上去更象个夜女郎,紧身裤束出的完美曲线圆润而富有挑逗性的诱惑。
上身歪着,一只手支着桌面,另只手叼着女士烟,居高临下望着坐在椅子上的汪楚晴。
她眼神里藏着深深的落寞和孤寂,此时并不精亮,而显得灰暗、颓废、无神、懒散……
有一些蓬乱的秀发凌乱的遮着半张脸,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她的手和唇在微微发抖,在颓废无神又懒散的眸底隐藏着一股强烈的渴求,充满着疯狂的炽焰,汪楚晴看着都心颤。
隔着一扇门的内间不时传出唐生粗粗的喘息,使得龚永春和汪楚晴都坐卧不宁的。
“汪楚晴?名女人,没想到今天会抓到你,是不是误会还有待进一步查证,但我看的出来,你和他都没有毒瘾,基本可以排除你们的嫌疑了,也许你们今天只是恰逢其会吧。”
龚永春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我的样子会令你害怕吗?说一点属于我的故事给你听,你就会明白我的样子为什么会吓人了,两年前我回到庆州,没人知道我是**,我的任务是卧底,但我一开始并不想接受这一项任务,卧底是苦b命,要逆来顺受的承受好多人所不能忍受的打击,那年我25岁,我还是个纯洁的***,让我撇开腿被他们做贱,我受不了!”
汪楚晴微微点头,美眸中流露出了同情,龚永春似陷进对往事的回忆,“……高中时期学校有个很性格的大男孩儿追我,我们早恋了,但我们没有做的很过份,那时我们还是很纯情的,后来我考上学校离开了庆州,两年前回到庆州我才知道,他,居然变成了黑大佬。”
“后来……我还是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因为他是我的初恋,然后我就嫁给了同行。”
龚永春说到这里时,眸子里掠过痛苦的神情,“去年,我老公在执行任务中牺牲,杀掉他的就是我的初恋,”她流泪了,汪楚晴也震惊了,这个也太巧了吧?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我把爱给了毒.贩,我把责任给了警官丈夫,单从情感上讲,我对不起他们两个人,我在老公灵前发过誓,我一定要抓到杀死他的凶手,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他杀的我老公。”
龚永春抹了把泪又道:“在这之前,我的身份是市里一家公司的普通会计,没人知道我是**,即便在警局中也极少有人知道,老公死后我主动向上级申请卧底任务,于是,我又回到他的身边,他叫罗囍,我的初恋和杀夫仇人,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七个月,爱和责任在我心中斗争了七个月,我最终把初恋亲手送进监狱,因为我发现他变质了,他不在是曾经的他了,他在荼毒社会和老苦大众,生命充满了罪恶,在这期间他荼毒了我,致使我染上了毒瘾。”
“严格的说,冰乐丸只是一种烈性春.药,过量服用会产生飘飘欲仙的迷幻感觉,致人死命几率不超过30%,食丸在八个月之内的瘾者都可以治愈,虽然这个过程漫长一些痛苦一些,每一次犯瘾只想尽情的渲泄积欲,要汹酒狂.欲才能压制来自骨髓里难耐的骚痒。”
龚永春伸手指了指内间,“就象你朋友现在的状况,他不发泄出来是无法释放毒性的,憋久了会导致生理机能衰竭,肾脏病变、尿血等等症状,你们也许是无辜受害者,也许是江陵那边的接头人,事实上冰乐丸最早出现就在庆州一带,周边城市极少,即便有些货源也极隐蔽,据我们所知,冰乐丸现在的产量不多,在庆州一带的市场都没有完全饱和,不足以向外地供货,导致冰乐丸外流的原因是庆州警方对这方面查的太紧,使制丸者的利润缩水。”
汪楚晴这时道:“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汪氏集团和瑾生集团没必要去搞这些玩意儿,来庆州考虑投资环境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本来晚上出来散散心,哪知……”
龚永春笑了笑,“我这个人的眼光还是不算的,至少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汪楚晴的人品是可信的,里面那个小子很猾头,但他乱吞丸子也说明他不了解这东西,基本嫌疑已排除。”
她们聊到这里时,里面唐生的喘息终于在高亢声中渐渐消失了,“应该是结束了吧!”
汪楚晴听龚永春这么说脸又红了,脑海中掠过之前进去看到的那一幕,芳心又怒搏了。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躯,平时上网时会被一时弹出的垃圾网站干扰,多多少少也会瞅到一些内容,但是今晚唐生剑拔弩张的形象令她好生吃惊,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真人版啊。
最要命的是自己和这个唐生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和接触,冰清玉洁的腿都给他枕过了。
这还算是很浅的接触吧,但回荡在他们心中的那种感觉是不同的,心照不宣罢了。
“我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是失去了两个男人,我爱的和爱我的都走了,好苦b的命。”
“你是说那个罗囍也走了?”汪楚晴很善良的,不由泛起了对龚永春的一种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