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起来很帅气,穿着黑色的短皮靴,紧身裤,黑色机车外套,一头蓬松烫成纹理的短发,令她的脸蛋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柔美,右耳只扎了一只亮钻耳钉。脸颊瘦削,明眸皓齿,说起话来十分爽快,不做作。
她叫郝爽,一个令人忍不住笑出声的名字。
“笑什么,这不是好爽的意思,是豪爽的意思!”,郝爽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大声说道。她不解释还好,解释了下,其他人笑得更欢,就连那两三岁大的小甜甜也在大声笑着。
唯有一边在串羊肉串的许梓芸低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女孩不像是那种逢场作戏的女人,站在人群里,很有气场,像个御女,尤其此刻跟卓君天站一起,看起来挺般配的。
“嘶——”,失神,一不小心,指尖被穿羊肉串的钢针戳破,低声倒抽口凉气,哄笑声中,大家都没注意到,连忙摘掉一次性手套,含.住被戳破的那根食指,吸吮着,悄悄地去了前院。
“这女孩真逗!不过不知道跟卓君天是什么关系啊……”,唐浅央偎在升炉火的裴亦修身边,小声地问道。
裴亦修抬眼,搜寻了下卓君天的身影,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又不见了,此刻只有郝爽一个人站在那侃侃而谈。
“好像是他们堂里哪个分堂主女儿。”,裴亦修小声道,“你呆一边去,把口罩戴上,不然就回屋里去!”,本来他觉得在家办桌酒席就好了,她非得玩新鲜,要烧烤。
作为一名医生,当然要考虑健康问题,虽然买了无烟、热量大的机制木炭,但还是怕伤着她这个孕妇。
“紧张什么啊,怀个孕把我当重病患了!”,她不满道,还是乖乖地戴上了口罩,要去串羊肉串,这才发现许梓芸不知哪去了?又逡巡了下卓君天,他也不见了。
唉……这两人!
卓君天找到许梓芸时,她正在贴创口贴,看着她沁着血滴的指尖,他心口抽.搐了下,那种滋味很不好受,感觉到人影晃动,她抬头,正对上他,心里一凛,瞪了他一眼。
“故意把手弄伤,装可怜啊?”,疼惜的表情被轻佻取代,他走近,嘲讽地说道。
这话听得许梓芸心里气愤不已,不过并没表现在脸上,她嘲讽地笑笑,“装可怜就有人心疼了吗?”,幽幽地说道,心口酸地不行。眼前的卓君天已经不再是那个对她疼宠有加的大男孩了。
他现在以伤她为乐。
正要拿起创可贴,却被他抢了过去,“你在我面前装装可怜,我或许会可怜可怜你。”,他幽幽地说道,撕开创可贴,一把捉住她的手,她本能地缩,他的力气十分霸道。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十分重,然而,贴创可贴的动作却十分地轻柔,那伤口根本没被弄疼。她呆呆地看着,脑子里募得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他时,帮他贴创口贴的画面,那时,他十分阳光地冲他笑了笑,然后说,“谢谢大姐!”。
她失神,心口闷闷地疼,手腕上的力道消失,她才回神。
“我不可怜,更不需要你可怜!”,她缩回手,抬首时,红着双眼瞪视着他,低吼道。
看着她红着的眼眶,他又不争气地心疼了,嘴角抽.搐,狭长的眸子幽深,锁着她那张染着怒意的脸。13acv。
“是吗?”,扬声问道。
“是!”,她低声吼道,“让开!”,说完就要走,手腕倏地被他扣住,“明天,许大.法官的丑闻就将被爆出,你到底求不求我?”,卓君天俯下.身,在她耳边威胁着问道。
“你——!”,她气愤地咬牙,“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用威胁我,我不会上当的!”,她气愤地吼完,奋力地甩开他,朝着后门跑去。
卓君天重重地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才离开。
他才离开不久,董嫂推着唐振德从屋里出来,两位老人在窗前,看着后院里,那群年轻人在欢乐地烧烤的画面,不禁都扬着唇笑笑,“这画面,倒是让我记起在农场的时候,大哥……他,他偷了生产队的猪屁.股……”
“哎呀,你别说了,那画面太血腥了,那是头活猪啊,那屁.股就被他硬生生地割下来了,真狠!”,董嫂连忙说道。
“虽然狠,我们不都吃着乐呵着,晚上还偷偷跑山脚下烧烤来着。”,唐振德笑呵呵地说道。
董嫂也点头,两人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还是亦修最适合浅浅。”,良久,只听唐振德突兀地说道。
“这次你的眼光没错。”,董嫂说道。
“你那意思是在抱怨——”,唐振德沉声道,知道她在抱怨他以前看错了费瑾瑜和唐振兴,“我这辈子做的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给浅浅找了个好男人,给我找了个好女婿!”,唐振德又说道。
唐振德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