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干笑几声，化解心中的尴尬。叶龙天的右手拂过“血泪”的背部肌肤，果然正如“血泪”所说的，之前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点点红红的。

既然到了，心中的担忧也就消失了。叶龙天拿起衣服，为“血泪”穿上了。像之前一样，“血泪”一动不动，只是接受。

穿好了衣服，叶龙天收回了他自己的双手，静静地放在两边，即使他的内心，压抑着几乎发狂的冲动，想要紧紧抱住眼前的女孩。可是手在颤动，心如刀割。那个眼神，冰冷地无法接受。

“似乎你已经玩厌了我的身体了。脱光了，你也没有任何反应。”“血泪”一开口说话，就是如此绝情厌恨，“倒是那个叫天蝎的老女人，很吸引你的胃口啊。美国女人，很难满足吧。”

对于这样的质问，叶龙天除了微笑，还有什么方式，“如果你愿意在这张床上，给美国总统留下一点礼物。我会拼死尽力。”

手指抚过叶龙天的裤裆，“血泪”冷笑着，“面对我，恐怕你已经很久没有硬过了吧。内疚和恐惧似乎战胜了你的**。”

笑容更加明显，甚至透露出一点愉快，叶龙天回答着，“虽然很特别，但是如果这是你的**方式，我觉得，效果非常明显。”

仿佛触电般，“血泪”收回了她的手，不再说话了。

对于疑问，叶龙天向来需要答案的。“你明明参与了这一起行刺计划，为什么反而帮助了总统，还救了她？”

“你不用在我面前羞愧。用她来指代。直接说名字吧。天蝎，蝎子，洛菲亚，天蝎洛菲亚，死蝎子……”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受，“血泪”的脸有些涨红，“这些，我都听得明白的。”

受不了了，就算是被捅上一刀，也是值得的。叶龙天摊开双手，拥住“血泪”的身体，同时，死死地盯着。唔，幸好她没什么动静。

“是在怕我捅你一刀吗？”怀中的“血泪”突然蹦出这句话，直接把叶龙天弄得冷汗直飙，不知道回答什么。

幸运女神降临，“血泪”并没有打算等待某人的回答，而是接着说下去了，“我一直都在这个行动中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只不过，上来的不是总统，我也没有办法。至于我为什么救你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管的了。”

听着胸口传来的声音，还真的有点遗憾的味道。不过，即使装的再像，叶龙天也不会相信那是真话的。

还未等叶龙天再说些什么，“血泪”推开了叶龙天，说道，“我要回去了。不然会被人怀疑的。还有，不准再调戏这飞机上的空姐，否则有你好。已经吓坏一个了。这样下去，没人敢为你服务了。”

挣脱出叶龙天的怀抱，“血泪”拿起那张人皮面具，冲出门外，关上房门。一手拉着把手，靠在房门上，另一只拿着面具的手，擦着眼角的泪水。心中暗自骂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懦弱，那么愚蠢。为什么忘不了他，为什么要傻傻地冒着这么大的生命危险，混到空军一号里，只是为了见他一眼。放弃几乎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如果这一次的行刺计划成功了，就可以直接进入组织的最高层，最神秘的部分。只是因为不想与他成为敌人，不想他死在自己手中，因为舍不得，不忍心。不仅这样，那时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就出手救了那个女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那个女人，对她却一点怨恨都没有，甚至还觉得叶龙天的做法是那么的……为什么……

终于止住了泪水，“血泪”戴上面具，离开了房门。

而房间里面，当“血泪”走出的那一刻，叶龙天就后退着，一屁股坐在床上，两眼盯着房门，他知道，如果透过房门，他能得见“血泪”。他欠这个女子的账单上，又多了难以承受的一笔。

狠狠地嗅了嗅空气，还残留着“血泪”的味道。这个香味，曾经“血泪”说过，是她自己调制的香料，独一无二，给人一种佛心的禅悟。带着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无需语言来表述了。这辈子，叶龙天也不会忘记这个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