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儿蹑手蹑脚打开客厅的门,生怕吵醒家里睡着的人。
果然,高大倜傥的康峻熙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只是从不吸烟的他,此刻正烟雾缭绕,烟灰缸里丢满了烟头。
客厅的水晶灯闪着金色的光芒,笼着他白皙的面孔。
“丁丁睡了?”
“嗯,吴姐哼着他睡了。”
“你还没有睡?”夏盼儿带着内疚与自责轻问。
“睡不着。”康峻熙吐了一个烟圈,深邃的双眸里没有往日那份气定神闲的温雅和高贵。
夏盼儿站定在他面前回问:“为什么?”
他别过头去,夏盼儿看到那深邃的眸子里有淡淡的忧郁、有隐隐的惶恐。
“因为我在《笑靥如花》和唐俊豪一起共事?”她追问。
她知道眼前这个温雅康朗的男人,如果她不问,他绝对不会说出,所有的伤和痛,他只是独自的承担和舐犊,他的眼里从来只担着她的喜怒哀乐。
他不予回答,夏盼儿知道沉默在康峻熙那里就代表默认。
心,温柔的痛了一下。
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来,从他的手里取过夹在他手指间的香烟:
“以后不要吸烟,好吗,峻熙,干净品味的你不适合吸烟。”
康峻熙的手颤了一下:她是关心他的,对不对?
“峻熙,放心好了,和唐俊豪,不会有什么的。”夏盼儿把头埋在他的膝上。
他怔了怔:她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她是知道的。
这么多年,他们彼此心有灵犀,出奇的默契。
对方想什么,几乎只要看一看对方的脸,就能清楚,对方就如同自己身上的一根肋骨。
他突然情难自禁,俯下身来,捧起膝上那张娴雅婉韵如丁香的脸庞,粗重的呼吸:
“盼儿,我那样怕失去你;失去丁丁!”
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唇覆上她的,辗转她的嫣唇……
这吻不似平日温柔如潺潺小溪,而是如同刚出闸的洪水,凶猛、汹涌。
却充满着无奈、惶恐、灼伤、痛楚……
夏盼儿的心痉挛着。
……
来到洗手间,忽然,她习惯性地捧住肚子,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如针刺,如刀割,翻江倒海,额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她紧皱眉峰:
“呵呵……”
沙哑的声音是痛到极至的哼咛,眼角的泪一滴一滴坠落。
康峻熙听到了异响,马上赶了过来:
“盼儿,你又来例假了!”他心痛地说完,把她横腰抱起,往她的卧室走去。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盯着她那痛苦异常的表情,那额前直往外冒的冷汗,嫣红的唇瓣因为用力紧咬而变成的青紫,不停颤抖抽搐的身子,恨不能代她痛。
原来,夏盼儿每个月遇见“特殊情况”时,总疼得死去活来,曾经四处找中医治病,吃过一碗碗又苦又涩的中药,康峻熙为她这经痛的毛病不知道寻医问药了多少医院,可就是没有明显的效果。
他都快绝望了,可功夫不负有心人,早几天,他从一位乡下的亲戚那里打听到了有个老郎中可以治这怪病,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