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按捺不住嘶吼：“俊，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女人哪一点比我强，哪一点比我好？”高傲的泪水碎玉般飞落，淹没在暗夜里。

唐俊豪惶惶然不知所措：“不是，宛儿，不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在外秀内慧的欧阳宛面前，一切解释都是徒劳。

他急急地去擦拭那碎玉般的泪花，却被欧阳宛无情地甩开：“唐俊豪，是同情我，还是怜悯我？”

唐俊豪赶紧摇了摇头。

欧阳宛撕碎般心裂心痛，一声长长的冷魅的笑：

“她害得你差点父离母散！她害得你从小受尽折磨！她害得你满世界里只有仇恨和黑暗！到头来，你居然还爱着这个女人！”

唐俊豪俊脸苍白，剑眉深蹙，幽眸紧眯：欧阳宛说得一点不错，他应该恨那个女人，刻骨地恨，他怎么鬼使神差地这般爱，丢魂落魄地爱？

稳了稳呼吸，扳过欧阳宛的玉肩，郑重地：“宛儿，相信我是一时的糊涂，可能因为看到她被撞后的可怜！”

“呵呵呵，她被撞后可怜？俊，三个男人围着她转，她可怜？倒是你，车祸后，你为她成了——残疾！”

“残疾！”两个字有如芒刺在耳，刺得唐俊豪的心颤痛，那是男人最脆弱的部分，完美无缺的他最忌讳这残忍的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