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半月挂在暗蓝的天空,把柔和清澈的光辉洒向大海,月影倒映处,浮光耀金。这里离城区有一段距离,喧嚣已远去,殊晚半躺在月牙形的沙滩上,海浪从远方涌过来,轻柔地洗刷她的雪色长尾,殊晚觉得很舒服,尾巴偶尔动一下,撩起小水花。
傍晚,慕皓天带她离开市区,来了这处人稀的海湾,他在这边有果园别墅,晚饭后,遣散了随从,并命人把守好路口,和殊晚在海滩坐下。
两盏小灯静静地流泻着朦胧光辉。慕皓天打量她的长尾,真的很长,弯弯曲曲盘在沙滩上,他动手摸了摸,触感柔滑,如同她身上细腻的皮肤,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可事实上,它强韧而富含力量。
慕皓天很想在殊晚脖子上留下一串吻痕,那花瓣似的娇嫩皮肤,随时都会汁水四溅。可慕皓天奋斗好一会儿,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殊晚手腕那处伤痕已经愈合,完美如初。
多奇妙。
小灯的光辉映着她的脸,润泽如玉,滑腻的皮肤如同召唤,慕皓天喉结动了动,口干舌燥。“我还想吻你。”慕皓天说。
“你不嫌累!”殊晚有点不耐烦。
“我不嫌。”
慕皓天又掰过她的脸,对着唇舌吻上去。
殊晚起初还反抗一下,后来便卸下防备,反正他做不出什么。
慕皓天吻得疯狂,解了殊晚的纽扣,埋首在她胸前,弄了她好一会儿,微微抬起脸:“你真的不想要?”
殊晚脸颊娇红,猛摇头:“不要。”他身上火热,如烙铁一般,殊晚推开他:“你还是去海里游一圈,反正你拿我没办法。”
慕皓天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你今天把电影看完了吗?”他的手指顺着她的鼻梁往下,落在她娇红的唇瓣:“这里可以。”手指再度往下,落在殊晚挺拔的山峰,“这里也可以。”
殊晚面色一变。
“我不是拿你没办法,我只是不想太勉强你。”慕皓天站起身,朝海水走去。
他在水中站了好一会儿,转过头喊殊晚:“把灯关了。”
长这么美做什么?搞得慕皓天一见她,骨子里*蓬勃。
灯灭掉后,他只看得清她的大致轮廓,大概这样更适合愉快的玩耍,慕皓天走上岸,在殊晚身边坐下。
天地一片静谧,只有潮汐声在回荡,月色如纱,天幕上的星子静静眨着眼睛,殊晚的长尾在沙滩上肆意摆动,如同毛笔在作画,沙滩是她的画布。海浪一过来,又把痕迹冲走,画布干净如初。
“我很少这样自由地化出尾巴。”殊晚情不自禁道。
“我知道你要隐藏。”慕皓天说。
殊晚肆无忌惮地撩动长尾,享受着海浪的温柔抚摸:“以前,我家也有果园,果园靠着江,我常常溜下水。后来尾巴越长越粗,婶婶就不准我随便化出尾巴,只能在家里变出来。”
“我给你在沙滩修一堵围墙,装上警报,你就能自由自在地变出来。”
谁要他的东西?殊晚撇撇嘴。
慕皓天知道她的心思:“因为你不是人类,所以你不想接受男人吗?”
“种族都不同,谈什么恋爱?”殊晚不屑。
“怎么不能谈?”
殊晚不想和他争论,不断摇头。
“就算不能谈,你也可以试一下男人的滋味,毕竟人生短暂。”慕皓天引诱她,“妖的一生也短暂。”
慕皓天枕着头在沙滩上躺下,“如果你哪天需要一个男人,随时可以来找我。”
殊晚转过脸,她才不会去找他。
躺在沙滩上快睡着时,慕皓天把她喊醒:“走了,回去睡觉。”
回到果园中别墅,慕皓天看了看她的长尾,又看了看卧室中的大床,叹道:“还是太小了,看来我得重新定制所有卧室的床。”
殊晚缩进被子里,尾巴盘曲成一圈一圈,蜷缩成一团。
真可爱,慕皓天忍不住想笑。
身边睡着个大美女,偏偏吃不到,慕皓天一晚没睡着。
第二天,殊晚回到市区后,火急火燎地去了银行,从保险柜里拿到手机,气呼呼地回到住处,拆了个七零八散,把内存卡碾成碎渣。
居然跟一个男人睡了一晚上,虽然啥都没做……哦不,被他摸了,亲了。尤其是早上一睁眼,看到身边多了个男人,殊晚十分惊悚。
得出去买点零食,抚慰一下受伤的内心。
殊晚提着包出门。
刚走到小区门口,一位老者走过来,他大约六旬年纪,发丝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身上穿了一套黑色西服,像电影里的英伦老绅士,优雅而富有涵养,眉目温和,面上带着温和笑意:“您是殊小姐?”
殊晚点头。
老者说:“慕老先生想见您。”
殊晚疑惑:“慕皓天?”
“是他的父亲。”老者示意路边的车子,“他在等您。”
“我为什么要见他?”殊晚觉得莫名其妙。
“他有点事情想跟您谈,希望能够耽误您一个小时的时间。”老者微笑着,“非常重要的事情,您应该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