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但觉阳光明媚,心情舒畅。
新的一天开始了。
守候一宿,心惊胆跳的焦阳当即站起身:“神医?”不断上下打量。
昨晚的惨叫尽管事前堵死缝隙,还是无法完全阻隔凄厉的惨叫声,故此,焦阳很担心地打量着宋濂。
“我很好,你去喊小二,给我们准备热水洗澡。”
“我们?”
宋濂一笑,让开身位。
身后的陶涛对着焦阳笑了笑:“嗨,谢谢你。”
啊……。
焦阳仿佛见鬼一样往后跳开一大步,一脸不可思议。
“对不起,我的病情给你带来麻烦,多亏了宋神医。”
“是哥哥。”一旁的宋濂纠正。
“是,哥哥。”陶涛彬彬有礼,恭敬喊了一声哥哥。
“呵呵……。”焦阳不断搔头,也傻乎乎笑了起来,接着哎呀一声,赶紧往外跑。
哈哈哈……。
宋濂和陶涛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焦阳回来。
宋濂眉头一皱准备自己去喊小二,却在小庭院门口差点和狼狈不堪的焦阳撞个满怀,定神一看,宋濂愕然:“你这是怎么回事?”
焦阳衣衫破碎,脸上淤青,手还在滴血,看得出来刚刚和人干了一架,多半是吃亏了。
原来,他一路想宋濂的神奇,感叹跟对人,一路冲到大厅柜台去喊掌柜安排人伺候神医和陶涛洗澡,因为走路一阵风,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一抬头,冤家路窄,却是平常不对路的另一个武修,叫做叶先林。
叶先林看到是焦阳,当即讽刺道:“红毛,是不是急着跟新主人投胎。”换在平时,焦阳必然还击,但是神医吩咐的事不能耽搁,故此瞪了叶先林一眼,转身就走。
不料,却被另外三个人拦住。
“虎须,我问你,你那个假神医是不是准备跑路,今日还敢不敢去赴约?”
另一个人却道:“听说昨晚你的主子自杀,不断惨叫,死了没有?”
焦阳登时大怒,捏紧双拳。
最后一个却更加过分,道:“什么神医,他妈的害得老子投注血本无归,陶氏公子已经要靠岸了,弄个假的陶氏公子骗人,他妈的给我见到了揍得他满地找牙。”
现在的宋濂在焦阳心中是恩公,是神医,是神仙,再也忍不住,喉咙一声嘶吼,一个拳头挥出……。
结果一对四,被彻底修理了一遍,幸亏君安客栈的掌柜来了。
宋濂听完整件事,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有人在挑拨是非。
赌局——陶氏公子——
对了,隔壁的怡枫公主怎么没动静?
“我问你,你下赌注了吗?”
焦阳讪讪一笑,点头。
“你赌谁赢谁输?”
“当然是神医赢。”
“哦,说来听听什么情况?”
“刚才,刚才打架,小人也听说了一些,好像外面的赌局全变了。”
“怎么个变化?”
起初,沙洲的赌约是赌宋濂什么时候到沙洲,是离赌约前一个月,半个月,十天,九天……三天。第二个盘口是赌宋濂能否带来赌约道具。
宋濂出现之后,赌局出现了一些变化。
传统赌局是戴长老一赔一,宋濂一赔二。起初并不活跃,后来调整赔率,变成一赔一点五,宋濂一赔五。
赌注成两极分化,低武阶层纷纷投注宋濂,而高手们则大多数投注戴吉峰。
底武阶层对宋濂的治瘟手段深有感触,认定宋濂的神奇医术必胜,但是高武阶层却了解离魂症,认定宋濂无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