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庭院。
宋濂睁开眼睛,从床上跳落,忽然呆了。
公主房间的雅致和眼前的粗俗,天差地别,好像在诉说一件事:“公主你已经……踏入修道之路,将来他都老掉牙了,公主依然美丽”。
忽然,他握紧拳头,暗下决心:不管难度多大,这样的美人儿肯定是不能放过的。若是治好弱智怎么办?
宋濂纠结了。
陶涛不能治愈的话,这桩婚事必然要破裂,倒是个趁机而入虏获芳心的好机会,但是如果治疗好陶涛呢,人家是青梅竹马有婚约。
我靠!
宋濂忽然一声吼。
焦阳第一个出现门口,接着是陶鼎和李曦。
宋濂内心一动,对陶鼎道:“麻烦来了,你可知隔壁是谁?”
“在下不知。”陶鼎摇头。
“是怡枫公主。”
啊……。
陶鼎和李曦呆了。
“焦阳昨晚替我送一样东西给他们压惊,了解到一件事,怡枫公主正在四处打听陶涛,帝都五公子的谢轩已经告诉怡枫公主我跟戴吉峰赌约的事,而赌约道具便是陶公子,你是当事人之一。”
陶鼎当场虚汗直流。
宋濂续道:“为今之计,除了陶涛留下,你们马上离开,不用退房,让焦阳去住。”
“神医都知道了?”
“在末阳城,陶伯父在七典阿依妹面前承认陶涛的未婚妻是怡枫公主,如今怡枫公主就在眼前,我又不是傻瓜,你说呢。”
陶鼎一咬牙,“就照神医之计,我们马上离开。”
看着陶鼎他们匆忙离开之后,宋濂招呼焦阳:“谁问你都按照我刚才的话说。”
“在下明白。”
“过来我看看。”
宋濂开始给焦阳把脉,问:“昨晚子夜交替,情况如何?”
焦阳一听当即跪下磕头谢恩,被宋濂拉住:“你若是动不动下跪,莫如尽早离开。问你效果如何,你好好回答便是。”
焦阳便道:“神医高明,那两剂药下去,痛苦减少了一大半,当真神奇。往日也曾寻求名医,多不见效。”
“嘿嘿,毒药加上麻醉还疼痛的话才是怪事。看在你昨晚的表现不错,也罢,今日一定让蔡俊容老头给我打造几百根银针试试。”对焦阳却道:“你这是练功练歪引出来的毛病,最是难治,但愿今日能够寻得银针,届时给你施针治疗试试,今晚的药剂还需要继续喝。”
焦阳大喜,忙前忙后,屁颠屁颠。
用过早餐之后,两人直奔蔡俊容的炼器店。
时间正好,蔡俊容老头刚刚打开炼器店的门扇,见到宋濂,手里一顿,脸色有些扭捏,却依然打招呼:“客官可是来取图纸的,那个,那个……请进店里谈谈。”
他这一提,宋濂方记起来了,昨天高兴忘记拿回图纸,你这老头说话吞吞吐吐的,别是又出了啥事儿?难道是那个黑衣谭七玄?
于是,宋濂不动声色,让焦阳守在店里,自己跟着蔡俊容走进后院。
“蔡掌柜刚才似乎话中有话。”
“宋客官,那个,小老儿想保留这份图纸,不知客官能否割爱,老夫可以交换。”
宋濂心想:“原来是这个事。”回答蔡老儿却是,“蔡掌柜想要此图纸,只是此物……。你应该知道小子的事吧?”
“昨晚听星巧宗林道友提起,方知宋神医大名。小老儿一生沉迷于炼器,后知后觉,失敬了。”
“哪里哪里。这份图纸并非在下所有,却是陶氏千辛万苦从海外购得,专门用于治疗我家公子怪病。故此如果……。”
“这……。是老夫贪心了,这就取还宋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