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离歌一推开门,楚扬的声音就从里面响了起来。
“你、你们不喝酒了?”商离歌一愣,随即启齿一笑,反手将门关上。”不喝了,明天还得去东郊的,反正喝酒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嗯,“商离歌嗯了一声,快步走到沙发前挨着正在修剪脚趾甲的楚扬坐下:“你怎么知道我去找韩放了?”
楚某人抬手,将摸过脚丫子的手很丢人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嘿嘿笑道:“白天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看那个韩放很不顺眼。别看你当时没说什么,但你肯定派人去追踪他的住处。”
“你真聪明,不愧是我商九儿的男人。”
商离歌伸手夺过楚扬手中的指甲刀,低头细心的替他修理着指甲:“原本我想警告他以后远离柴慕容的,可到了他住的地方一想,觉得这时候闯进他房间,好像不怎么合适,所以我又回来了……楚扬,咱不说这些了,眼看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还是早点休、休息去吧。”
楚扬抬手摸了摸商离歌的发丝,淡淡的说:“如果你把实话告诉我,我们就去休息。”
商离歌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笑笑:“你以为我这是在和你撒谎?”
“你很少和我撒谎,但这次肯定是和我撒谎。”楚扬的手,顺着商离歌的发丝滑下,一直摸到她臀部。
因为楚扬手上的动作,商离歌马上就低低的呻x吟了一声,身子一颤,眼里刚浮上一种叫做春水的东西,却察觉某人的手已经离开了她最为敏感的部位,伸到了她的眼前。
楚扬的左手的食指上,带着一抹红色的泥土。
商离歌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低下了头:“对、对不起,是我撒谎了。”
楚扬左手的食指和木质来回的搓了一下,眼里泛起冷意的笑笑:“呵呵,这种红色泥土,应该是阳光领秀城别墅周围的特有产物。去年的时候,我曾经在那个地方住过一段日子,所以知道……韩放,他住在柴慕容的别墅中?”
商离歌慢慢的点了点头。
“如果韩放只是住在柴慕容别墅的客房中,你根本没必要和我撒谎。”
楚扬推开商离歌,站起身背对着她说:“你撒谎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我知道他们已经、已经住在一个房间了。你生怕我会因此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才对我撒谎。”
虽然看不到楚扬脸上的表情,可商离歌却从心里感觉出这个男人的愤怒。
她也慢慢的站起来,张开双臂从后面将他拦腰抱住,侧着脸的贴在他后背低声说:“楚扬,接下来我说的话,也许不好听,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我在听着。而且脑子还很清醒。”
商离歌小心翼翼的说:“不管你和柴慕容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但你在她心中,毕竟是一个死人了。而她,却是妙龄之年……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在你死后一年才和别的男人接触,她也算是对得起你了。所以你还是别太在意了,好吧?”
虽然你还活着,但你在柴慕容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有什么权力去阻止活人追求幸福生活呀?你还是看开点吧,反正人家为你守寡一年,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商离歌说的就是这意思,楚扬很明白。
楚扬虽然心里很明白,但当确定柴慕容和韩放的确同居一室后,骨子里的那种男人自私的劣根性,却像是只发疯了的猫儿那样,不停的用利爪狠命的抓着他的心肝儿,让他双眼渐渐的充血,猛地低吼一声,一晃膀子将商离歌摔倒在沙发上,然后衣服也不脱的踹开浴室的门,打开冷水当头浇下!
是啊,我都死了一年了,人家去追求幸福的生活,又有什么过错呢?更何况,我以前不就是打心眼里盼着她找个男人嫁了的吗?可为什么,我现在这样难受呢?为什么!?
楚扬仰着脑袋的对着淋浴,冰凉的水瞬间就把他浇透,使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但脑海中柴大官人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少儿不宜的画面,却更加的清晰,清晰到他浑身都不停的抽x搐……
呆呆的望着浴室中的楚扬,商离歌的眼里慢慢的浮上心疼和失望的泪水,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快步出了房间。
当身子打了第十六次寒颤后,楚扬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就算我再不满柴慕容的所作所为,但也不该守着九儿这样的,要不然她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的。
想明白了这点后,楚扬离开淋浴下,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快步走出浴室:“九儿……”
客厅中,灯火通明,但人影杳无。
楚扬心里猛地一跳,连忙走到套间门前,推开门向里一看,还是没有发现商离歌,心里顿时慌了:我草!我怎么这么混蛋呢!明知道九儿对我是什么感情,却还用柴慕容那些破事来打击她,我真他妈的混蛋啊!
“九儿!”楚扬猛地转身,再也顾不上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了,嘴里大声叫着商离歌的名字,快步的跑出客厅,刚想向电梯跑去,猛回头,却看到有条单薄的身影,就站在走廊的窗口前。
“九儿。”
楚扬慢慢的走了过去,将商离歌紧紧的搂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耳朵,喃喃的说:“对不起,刚才我可能是昏头了,竟然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也再也不会去在乎柴慕容的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