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咱们兄弟多年,什么心思你是知道的!”
杨安源露出一脸你知我知天知的表情,外加讪笑,都让我有种想掐他脸的冲动。
一口把茶水喝下肚,然后利落的把茶杯塞回给杨安源,道:
“行了,都别闹了,你们两个醉翁,也是时候该醒了!”
两人听了,有些一怔。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将你们平生所学,都教给陛下!”
我说这话,是告诉他们这个机会我给他们,但是能不能抓住机会,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并排而立,恭敬的向我行了一礼。
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如此正经八百的行礼,这认真的态度,还有他们眼中所闪现出的锐利的目光,都让我想起了那年殿试之时,金殿之上,百官面前,当堂辩论,各不相让!
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多年来,蛰伏与等待时机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微笑的向他们点了点头。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门外,小太监前来禀告,说王御医奉命前来为我看诊。
一听是王御医,我心中不知为何高兴得紧,不知道那位小公公,会不会也跟着来了?
杨安源和李皓见我翘首以盼,自是了解我的性子,立刻出门帮我将王御医给请了进来。
我瞧着那眉清目秀的小公公也跟在那王御医身后,帮忙拿着药箱的时候,突然犯傻一般,笑出声来了。
这可把杨安源和李皓给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来,这又是摸我额头,又是看我有没撞到头的架势,分明就是怀疑我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嫌恶地拍开了他们的手,努力掩饰了一番内心有些狂喜的心情,面带微笑的接待了王御医。
王御医和身后的小公公先是恭敬的向我行了一礼,道:
“高大人,王某奉命前来为大人看珍,大人可有哪里不适么?”
我瞧着小公公一直低着头,瞧都没往我这瞧一眼,莫不是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
“哦,也无甚大碍,就是膝盖可能有些磕伤了,劳王御医开些活血伤药给我,擦擦就好了!”
一听到磕伤,小公公的眼神在我的膝盖处停留了片刻,随即又将目光移开了。
我的心情似乎也受了什么影响,跟着一上一下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
“好的,请大人伸出手来,下官先为大人诊脉!”
我点了点头,然后非常配合的把手伸了出去,可是眼睛却不受控制似的盯着小公公看。
那小公公感觉到了目光,回过头来轻瞪了我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把头调向别处去了。
我瞅着莫不是自己惹他生气了,无奈只能傻笑了。
杨安源和李皓在旁边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两人惹不住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你瞧他那眉目含春的模样,莫不是对那小太监动了心思?”
杨安源调侃起人来,总是没个顾忌。
“这怎么可能,高兄又不是那断……袖……”
李皓说到最后,看到我傻笑着盯着那小公公看,突然觉得没了底气。
“唉,那小公公面相生得确实有些逆天了啊,难怪了……”
杨安源啧啧的感叹道。
我不禁嘴角有些抽搐,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窃窃私语也就罢了,还说的那么大声,生怕周围的人都听不到么?
我已经看到王御医那僵硬的表情,和那小公公冷得如同九月冰霜般阴寒的脸……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死一般的宁静。
我都恨不得立马拍死那两个蠢货,可看到王御医那呆滞的脸,不禁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本想好生安慰几句的,没想到王御医拿着手里的脉枕突然落了地。
我看到王御医的脸都灰白了……
我的神啊,难道真把我当断袖了吗?!
王御医吓得脚一哆嗦,便跪倒在了床边,就差开口向我求饶了。我也吓得面色发白了,这一跪我那声名狼藉的名声里头,又会多加一条断袖之癖啦!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立马放开拉着王御医的手,想也没想,我便来了这么一句:
“本官不喜欢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