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不明见他说的洒脱,更趁了自己的脾气,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本来以为侯胜海听到天山派司空不明这几个字会大吃一惊,毕竟天山派不字辈的高手是世人皆知的。
哪知侯胜海微微撇嘴,道,“天山派什么都好,就是爱要面子。老想装出一副救世的面目,装出一副正义使者的嘴脸。”
说到这里,司空不明不由微微一笑,喃喃道,“当时老夫十分惊讶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天山派是世间第一大门派已经是几百,几千年的事情了,竟然有人敢对天山派如此不恭不敬。老夫便问他为何如此说。”
司空不明的脸上浮上一丝尊敬,缓缓道,“他说天山派仗着天下第一派的势力,弟子在世间为所yu为,而且自诩是除魔卫道者,对无辜妖兽大肆屠杀。”
司空不明听侯胜海如此一说,立马泄了气。
树大难免有枯枝。
天山派一再壮大,门内的一些弟子便自尊心澎湃,到处打着除魔的幌子肆意屠杀妖兽,更有一些弟子已经进入痴迷的状态,为了所谓的卫道,甘愿作出任何事情,甚至是杀死自己的亲人,或者是自己。
司空不明本来就看不惯天山派的这套观念,在门派之中的时候就经常向欧阳不疯进言。
但欧阳不疯每次都爱理不理的找藉口躲开,到了后来,欧阳不疯时常闭关,天山派交给上官不稳打理,司空不明就更没有进言的机会。
听侯胜海这么说,立马勾起了司空不明的心声,立马和侯胜海聊的非常投机。
之后,两人吃住在一起,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侯胜海和司空不明说了非常多的独特想法,想什么有些颠覆世间伦理的道理。如果世间由妖兽控制,世人苟延残喘,世人便会知道活着是多么辛苦,也不会对无辜的妖兽一杀再杀。
司空不明则向侯胜海叙说着自己在天山派中的不如意,把天山派种种陋习痛痛快快的诉说出来。
两人从南海出发,毫无目的的四处乱逛,遇到不平之事就出手管管,没有事情就吹牛皮侃大山,这样过了两个月。
天山派传声给司空不明,说欧阳不疯深度闭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让他回去和上官不稳一同协调一下天山派的事务。
司空不明本无意管理天山派,但怎奈是欧阳不疯的传声,不回不行,这才惜惜不舍的和侯胜海分别。
司空不明轻叹一声,道,“从那之后,老夫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令尊。最后听说他的消息,是说他独闯朦胧古树,命陨其中。”
朦胧古树?
命陨其中?
朱弃侯眉头一皱,将朦胧古树一行大概的和司空不明说了一下。
司空不明大感疑惑,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的确是听说侯胜海死在朦胧古树,为此,他还特意去朦胧古树中走了几次。
朱弃侯听得一脑袋迷糊。
这么一来,侯老爹的消息又回到了朦胧古树,这不成无限循环了吗。
甩甩脑袋,侯老爹的消息就随遇而安,慢慢查找吧。
“不知道前辈可曾听说近来一段时间,泰山派大肆吞并小门派的事情。”
朱弃侯话锋一转,对天山派无视泰山派为所yu为的事情早就不解的很。
司空不明伸手轻轻捻动长须,缓缓道,“这件事情,老夫是早有耳闻的。”
“那为何天山派任由泰山派为所yu为呢。”
朱弃侯继续道,“难道泰山派无辜屠杀弱小门派,作为世间第一门派的天山派不应该出手制止他们吗!”
朱弃侯的声音说到后来有些变高。
四大金刚的死、雪霰父亲辛苦维持的苍山派被灭门,一直都是朱弃侯心头的恨。
这种恨,虽然已经将杀害四大金刚和灭门苍山派的凶手击杀,还是不能带给朱弃侯平和的心态。
只要一想起来,还是会内疚万分,痛恨的情绪油然而生。
司空不明感觉到了朱弃侯的愤怒,沉声道,“不知道此事对你有什么影响,这件事情都不是老夫能够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