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利,让游轮减速!”李显厉吼一声让驾驶室里被摔的晕头转向的人回过神,游轮外长江宽阔的河道上,大小船只的残体翻滚着冲向下游,李显擦擦头上的冷汗,心道一声运气好,刚才核弹的冲击波将游轮的尾部掀起,要是当时不是尾部被掀起而是游轮打横,这滚滚的长江水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
小利头上流着血连滚带爬勉强抓住船舵,此时的水流速度何止快了一倍,一不小心游轮就会撞上岸去。
“扶好。”李显把两个女孩扶到舱壁处,水流太快暗涌也多,游轮这个时候很不平稳,他让两个女孩扶好,自己使出千斤坠一步步走到法正旁,法正脑袋上流着血,他的一个徒弟脑袋被撞的稀烂,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脖子的血液流了一地,看起来既狰狞又恶心。
“大师,醒醒,你没事吧?”李显一脸焦急,把法正扶坐在冰冷的舱壁上,船上仅有的两个法师之一,若是法正死了,这被核弹波及的无妄之灾损失就太大了。
“咳咳,扑。”法正脸色通红咳嗽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殷红的鲜血染红他的袈裟,又溅到他那死去徒弟的脑浆上,李显探手往他胸口上一摸,法阵痛苦的呻吟一声,血液还在从的嘴角流出,肋骨断了两根,受了内伤。
“我,我的,我的徒弟呢?”咳着血勉力抬起手指着那一堆白花花的脑浆,法正瞅着李显气若游丝道。
“死了一个,这个没事,晕了过去。”李显拉过旁边晕过去的那个给法正看了一眼,又把小光头推出去,小光头光光的脑袋‘咚’一声磕在甲板上。
李显如此炮制,法正瞪着他勉力说了个你,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大师,大师,你可不能死啊!大师。”金包玉扑过来脚下不稳打了两个滚,跌到法正身前鼻涕眼泪一起落在胸前,惨嚎起来。
他哭的情真意切极为伤心,比他亲爸爸死那会哭的还要伤心,老爹死了死了就算了,反正年纪大了该享的福也享了,但法正不能死啊,李显这家伙心狠手辣跟他这个当官的都不遑多让,但偏偏他们还要依靠着他的法术,法正就完全不同,法正心怀慈悲不争权不夺利遇到鬼怪是极品的挡箭牌,他这一死金包玉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嚎个屁啊!”李显正是心中不爽,见他鼻涕眼泪一起往法正的袈裟上擦抬起一脚就把他体滚了回去,怒喝道“去给老子拿杯热水来。”
“是是。”金包玉咕噜一下爬起来连忙应道,法正死了,这个凶神更加不能得罪,他丝毫不敢有不满。
“愣着干什么?没死透的赶紧救人啊!”见这些回过神的人像丢了魂似的,李显再次喝道,这些人危机应对意识太差了,必须要调教,不然遇到事不仅不能帮上忙还会添乱。
“是,是!”一群人这才回过神慌忙救治还在地上哀嚎的人,李显却是想错了,这些人能从wh跑出来基本的应对能力肯定有,只不过核弹炸wh给他们的冲击力太大了,民国时候还干过一段时间首府的wh,他们从小生活的wh,说没就这么没了,恐怕正是这枚核弹才真正击溃了他们心中最后的一点幻想,世界真的变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李显滋拉滋拉手上用力将死去小和尚的僧衣撕成长条,把法正的左臂放在他胸前,飞快用长布条绕过他的被把他的手固定在他胸前。
“法正大师死了吗?”船稍微平稳了一些,余婉儿帮着李显系住布条,问道。
“没死!”
“师兄哥哥,法正大师手断了吗?”余沫儿飞快看了一眼地上白花花的脑浆又迅速移开了眼睛,不敢再看第二眼,她只能盯着李显看,因为另一边的控制台上一具几乎被折断的尸体杵在那,花花绿绿的肠子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