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纵自己,用自己强健的体魄压住那个娇软,仿似肆虐一般地让那纤细的身段承受着自己的力量。
一时雨急风骤,秋风狂虐,碧波湖边的几枝桃树落叶缤纷,岸边垂柳被肆虐得仿佛要折了腰。
阿宴紧紧掐着容王的臂膀,仰着颈子,一叠声地叫着,这一声还没停下,那一声又低叫起来,一波又一波,犹如丝缎一般绵软柔滑,婉转莺啼连绵不绝。只因外面有秋雨梭声不断,她比往日越发放得开,不再咬着唇儿,他弄一下,她就不由自主地叫这么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风声终于缓了下来,细雨也停歇了。
容王用臂膀撑起身子,看着榻上的阿宴媚眼如丝,两颊酡红,低笑了下,将她搂在怀里,温声道:“今日比往日都要尽兴……”
往常时候她总多是被动地受着的,今日却是别有一番趣味,仿佛知道他的心事了般,就那么贴上来,抚慰着他,温暖着他,复有韧性地那么绞着他。
阿宴半合着眸子躺在那里,这场□□,用尽了她的力气,此时她连睁开眼睛都有些懒懒的。
慵懒地捏着他的手指头,她轻轻喘息,也不说话。
其实容王原也没想她会说话,只是握着的手,淡淡地道:“只要你这么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好好地陪着我,给我生儿育女,我为你,做什么都喜欢。”
他修长优雅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精致的眉眼,想着若说红颜祸水,那她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祸水。
为了这么一个妩媚入骨的人儿,他算是放弃了曾经所有的抱负,放弃了他注定的帝王命数。
将来为了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过无论如何,他都认了。
阿宴听着这话,笑了,他那么寡淡的一个人,如今却对自己说出这番话,饱含着宠溺,仿佛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捧到她面前一般。
她侧过身子来,将脸贴着他略显汗湿的胸膛,娇声道:“那我以后说什么,你都听我的吗?”
容王躺在那里,合着眸子,淡道:“都听。”
阿宴抬眸看过去,却见他虽然脸上神情依旧淡淡的,可是她却凭空觉得,他就犹如一只饱足的狮子般正在太阳底下假寐,说不出的餍足。
当下她笑了,眼波流转:“那我要说了。”
此时她也来劲了,干脆一个翻身,就这么坐在了他腰上。
俯视着下面那个依旧一脸淡然的男人,她娇声道:“以后不许你不理我,不许你一个人跑到我看不到地方,不许看其他女人一眼!”
容王躺在那里不言语。
阿宴有些不满意,用手指头轻轻戳了下他的胸膛:“你到底听到没有?”
容王依旧不吭声。
阿宴挑眉,低哼一声:“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如今我说你不许不理我,你便开始不理我了。”
一时她不由想着,这男人上辈子那么多妃嫔,也不知道都是怎么应对的,难道也是这样吗,动辄就不说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细腻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鼻子,语气中竟然带着淡淡的怜惜和无奈:“你啊,就是太不爱说话了……”
忽而想起,刚刚成亲的那会儿,其实心里本就怕他,他却动辄是冷漠以对,自己还能不多想么?
于是她干脆越发捏住他的鼻子。
看你能沉默到几时?
果然,容王不得已张开了薄唇喘息,睁开眼睛,黑眸中有几分无奈。
他刚说了那句话,她就骑到他腰上来捏自己脖子,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上辈子的心事,她是不是可以直接掐自己脖子了?
容王剑眉轻轻动了下,仰视着那个女人,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他默了下,补充道:“你更喜欢会说话的男人?”
一时蹙起眉,想着上辈子的沈从嘉,朝堂之上,他貌似确实侃侃而谈,一说起来就是滔滔不绝。
这下子他忽而神情沉了下来,望着上方的她,脑中浮现出诸如那个表哥阿芒,诸如威远侯,那一个个,细想起来,仿佛都比自己说话多。
啊?
阿宴微诧地望着下面的夫君,忽而见他一脸郑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点了下头:“我是喜欢爱说话的男人啊……总是要没事和我说说话的。”
她清澈的眸子动了动去,试探着道:“比如给我说说,为什么我的男人会没事跑到这里来听雨啊,为什么没事绷着个脸啊,还有呢,为什么没事就把我扯过去折腾一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