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适黎和他的部下这三天也在攻城的队伍当中,这些天来黄小波已经急了,所有的大小头领都亲自参与了进攻,连他的妻弟黎长顺也不例外,虽然他们不会冲在最前面,但有时候也是有些危险的,昨天还死了一名领兵2000人的头领,算是这次攻城中义军战死的最大军官了,晁适黎身边若不是有亲兵拼死护着,恐怕也要被一阵箭雨所伤
晁适黎虽然献计立下大功,但因为他加入得不够早,资历不够高,所以这次攻城没他多少插嘴的地方,再说这种攻城战,也不是动不动就有什么妙计的,关键还得靠兵力、军械和战斗意志晁适黎自己参与了攻城才发觉,在这样的攻城战中,不前进反而会死的更快
现在晁适黎已经没有了保存实力,出工不出力的想法了他不出力,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不能压制对方,迎接自己的就只有死亡,见一支长箭向自己射来,晁适黎用刀一挡,把长箭打飞,再一次爬上了飞梯,后面的亲兵拼命向上放箭,压得墙上的官军抬不起头来
晁适黎已经到了墙头,还没有露出脑袋,上面无数的石块飞了下来,他大吃一惊,连忙一翻身躲在了飞梯的后面,但只感到手上一痛,已被石块砸了一下,手再也握不住飞梯了,直往下掉去,“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不对,是几具尸体上虽然有肉垫在下,但晁适黎仍然摔得眼前一黑,全身疼痛,再也爬不起来亲兵们顿时大急,分出数人架起晁适黎就往后跑,只听几声惨叫,后面的几名亲兵只顾着晁适黎,再也躲不开砸下来的石头,被活活砸死,晁适黎虽然心如铁石,但对自己身边的亲兵却是有感情的,这些人可都是在晁家出事之后被他亲手训练出来的,这一战死了十几个了,叫他怎么不心疼?
亲兵们扶着晁适黎走离了城头五十步远,慢慢停了下来,由于有晁适黎亲兵弓箭的压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这几天双方的弓箭手互相对射,几乎损夫殆尽,晁适黎先前组织的两百弓手只有八十几人躺在大帐里动弹不得,每人都至少挨了三四箭,其余的都已倒在了城下后来又勉强选出了一百人转职为弓箭手,虽然准头更差劲,但幸亏城上的弓手也伤亡的差不多了,两边倒也能搞个不分胜负,有时候义军这边甚至还有优势,可见对方伤亡之重
这两天来,一百多弓箭手屡屡造成义军的局部优势,晁适黎的人多次登上了城头,官军对晁适黎攻击的城墙防守也越来越严密,这次差点把晁适黎也杀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盼望了许久的鸣金声终于响起,义军都撒开了双腿,往后退去,又活过一天了,明天不知还能不能听到这鸣金的声音许多士兵一退到安全距离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若是城中这时能出来一股人马,恐怕义军马上就要化作鸟兽散
城头上又传来了官军的欢呼声,不过也是有气无力的,天知道义军的攻击有多疯狂,城中很多士兵都已疯备不堪了,见义军退了下去,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愿起身
晁适黎回到了营中,左手被石块砸中的地方血肉模糊,那一摔之下浑身更是疼痛无比,今天他的属下又有两百七八十多人伤亡,这一个个士兵都是他所训练的精锐呀,却白白耗费在江源县这座小城中,简直是对他报仇大业的极大lang费,但他却毫无办法,仇人是冷家,要报仇只能靠义军,而义军要是在这里就吃了大败仗,晁家的仇也就别指望报了
刚由赤脚军医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传令兵过来传令:“大首领有请”
晁适黎也顾不得吃饭,随传令兵到了黄小波的帐中,等了一会,发现带兵一千以上的头目们都悉数到场,众人都在切切私语,不明白大首领今晚把大家都招来有什么事
随着黄小波的到来,众人立马哑雀无声,向黄小波行礼:“参见大首领”
黄小波满脸喜色地摆了摆手,笑意如春风:“各位弟兄免礼,今天叫各位过来是让各位准备兵马,晚上子夜时分,我军要拿下江源县城”
众人一听,马上嗡的一声响起,议论纷纷,各人都交头接耳,其中一位头领站了起来:“启禀大头领,是否要准备夜战,如果是夜战,我部今日已疲惫不堪,恐怕是不能胜任”
众人见有人带头,顿时都附合起来,一个二个道:“士卒疲惫,不能夜战”
黄小波微微一笑,道:“各位放心,士兵的情况我都清楚,今晚我们毫不费力就可以进城,到时拿下江源不费吹灰之力”
这次黄小波的小舅子黎长顺站起来,问道:“姐夫,用什么办法可以毫不费力的进城啊?”
黄小波把眼一瞪:“用什么方法进城,到时你就知晓,现在还需保密,各位回去后务必准备好人马,马匹要绑着马口,防止嘶叫,马蹄要裹上布匹,防止发出声音,若有那一部没有做到,坏了大事一律……杀无赦”
黄小波毕竟是大首领,这句话一出来,众人心里都一凛,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