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廖永平既然识得做人,林远方自然不为己甚。他取出银质烟盒,取了一根加长的特工熊猫随手扔给廖永平。廖永平骂自己眼神不好,其实却是眼神极好。他看见林远方手中的烟盒极为熟悉,就连忙仔细看去,果然,烟盒上铭刻的那一行英文字让他看得一清二楚。老天,这不是太宗爷当年来湖外湖吃饭时用的烟盒吗?当时听父亲说这可是太宗爷最心爱之物,可是又出现在林远方手里?难道说是太宗爷老人家送给他的吗?也是啊!以太宗爷的身份地位,若不是他亲手送出去,谁又能够把这个烟盒从太宗爷身边拿走呢?连太宗爷都对林远方要高看一眼,难怪小公主会专车过来呢?不冤枉!自己刚才喝那三大杯洋酒真的不冤枉啊!
见廖永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烟盒,林远方知道他认出了自己手中烟盒的来历,不由得淡淡一笑,对廖永平说道:“廖老板,有些东西呢,家中的长辈们和我都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我想,你明白这个意思吧?”
“明白,我明白。林市长请您放心,今天的事情,小廖我一定会保守好秘密的。别说是其他人,就是我亲娘老子,都不会让他们知道半个字呢!这包间里的服务员,我保证她们也绝对不敢往外透露半个字!”
廖永平说完这个,就立刻把包间里的几个服务员叫到包间外面,恶狠狠地对她们说道:“你们听好了,今天的事情,都必须给老子保密。那个要是敢多嘴,往外泄露一句,嘿嘿,就休怪老子不讲情面!都给我记住了,谁敢要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就会让他全家不痛快!一辈子都不痛快!”
廖永平在阳中市有多大势力,湖外湖酒楼的服务员自然是最清楚。这个时候听到廖永平恶狠狠的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直把几个小服务员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不料想廖永平却把脸上的凶相一收,换了一副异常亲切和蔼的笑容,“你们也不要过度担心。我廖某人做事一向是赏罚分明的。你们刚才在包间里服务的很不错,给咱们湖外湖酒楼增了光,因此呢,我决定,从这个月开始,你们每个人的底薪都上调两千,年底双薪!”
一句话又让几个小服务员高兴的差点蹦起来。虽然说湖外湖酒楼的工资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不少,她们的底薪也不过一千而已。现在廖老板开口就给她们加了两千元工资,比原来涨了两倍,等于说她们干一年相当于别的服务员干三年,更何况年底还有双薪呢?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够不让她们乐开了花呢?小丫头们个个都攥紧了拳头,在心中暗下决心,今天包厢里看到事情,打死都不能说!切不讲自己说出去之后,会遭到廖老板要打要杀的报复。只要想一想说出去之后会丢掉这份干一年相当于干三年的高薪工作,就足以让她们闭紧自己的嘴巴了。
廖永平把几个小服务员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暗笑,无论什么时候,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法,永远是驾驭下属的不二法门。虽然说给这几个小丫头增加了点工资,让他每年都要多支出小十万的成本,但是与结交了林远方这位贵人将来可能带来的潜在巨额回报,这每年十万元的支出,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他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们都进去吧,记着,要小心侍候!”
林远方那番话虽然是对廖永平说的,但是宋文山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暗自惴惴,嘱咐自己要千万保密,不要泄露了林远方的真实身份,惹平少不痛快。说到方少这个称呼,也是宋文山自己揣摩出来的。他一开始本来是想叫林少的,但是既然知道了林远方真实姓氏是姓任,称呼林远方就有些不合适;但是叫任少呢,显然就更不合适,最后宋文山才决定用“方少”来称呼林远方。
至于说包长海,本身就是世家子弟,自然知道林远方的真实身份该让什么人知道,又不该让什么人知道,这中间的分寸是早有把握。听到林远方教训廖永平,也不往心里去,笑着举起酒杯,和林远方推杯换盏起来。
这个时候,袁文斌还靠在墙根,是走也不敢,留也不敢,让他上到酒桌前去问一句话,更是不敢,只有可怜巴巴地往南群生身上望着,希望老同学能够帮自己问一句话,不管是打是骂,是走是留,总不能让自己一直傻呆呆地站在这里吧?可是非但南群生没有理会他,酒桌上其他人也都没有往他这边瞧一眼,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包间里还有着一个大活人靠着墙根站着。其实又怎么可能看不见呢?且不说宋文山一进来就看到了他,就是包长海包长征两兄弟也早就看到了这个靠墙根的大活人。但是见林远方不说话,就知道必有原因,所以谁也没有提这个茬,更不会往袁文斌那边多望一眼,仿佛他真的如同空气一般。
南群生毕竟还是心软,看袁文斌在那里受罪也差不多了,趁着服务员倒酒的工夫,低声对林远方说道:“老板,我茶水喝多了,到外面去一下。”
林远方对南群生的用意心知肚明,含笑点了点头。虽然袁文斌惹人厌恶,但是老南这个能顾念着老同学的情分,说明是他是一个重情义的汉子。
得到了林远方的允许,南群生起身就往外走。站在墙根的袁文斌如何看不明白这是老同学给自己的机会呢?如果真的是去洗手间,包间里就又,又何必去外面呢?他连忙跟了出去。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