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道:“别人可不会自我反省,而且二伯这次好像搭上了什么大人物似的,听我爸妈说,二婶这几天都把鼻子顶到天了。”
敖汤皱了皱眉,大人物?该不会是倪豪或者其他类似的权贵又蠢蠢欲动了吧?
“可是我们翠湖水产是给翠竹楼供鱼的啊,翠竹楼是你们陈家的家族企业,你二伯家也有股份的吧?怎么还对自家的供鱼商下手?这不是犯蠢吗?”
陈圆圆道:“家里也有矛盾的,翠竹楼60%的股份在我大伯手中,二伯家有10%、小叔家有8%,我家只有3%,剩下的还有些其他人,真正控制翠竹楼的是我大伯和婷婷姐,二伯二婶一直都有嫉妒,平时没少说怪话。何况为了让翠竹楼从洪塔走向天南,大伯又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外聘职业经理人,除了婷婷姐本身是mba,算是优秀人才,继续留下当副总,其他陈家的人都从公司职位上退了出来,像二婶原本可是做采购部经理的。”
敖汤无声笑了下,采购部经理可是肥缺,要是贪婪些,一年能捞不少钱呢,退出公司后只能根据股份分红,肯定心怀怨言。如此说来,即便陈礼文一家拥有10%的股份,在每年分红的同时,对翠竹楼大概还会看不顺眼吧?何况又搭上什么大人物,估计一心想升官呢。
陈圆圆道:“水利局局长因为祖正成外逃的事,正自顾无暇,一天到晚担惊受怕呢,我二伯在水利局胡作非为,也没人管他了。现在据说是从全市水利大局的角度,认定诸塘水库不该对外承包。”
敖汤不由骂道:“屁的大局,没我换水,诸塘水库还是个重金属污染极其严重的臭水沟呢。”
陈圆圆道:“有些人指鹿为马啊,楞说诸塘水库原本就是优质水库,是诸塘镇贪图蝇头小利承包出去的。总之因为有了市水利局跳出来,东江县那边齐振东也上串下跳地配合,一时间仿佛我们成了污染水库、祸害环境的黑心养殖公司似的。”
敖汤顿时怒了,圆圆跟他是一家人,那么圆圆的亲戚自然也搭上了关系,哪怕是那种人憎人厌的亲戚,一时间也不好直接杀上门去。不过齐振东就不同了,既然再次跳出来,那就是自找死路。只要干掉齐振东,东江县又要重新洗牌,大概没人会配合市水利局了,毕竟水利局本身并不是什么强势单位,正常情况下县里根本不用鸟它。
陈圆圆仿佛猜到敖汤怎么想,提前堵住,说道:“我和潞潞已经商量过了,敖汤你可不能乱来。”
“可杀了最简单啊。”
“潞潞说,要锻炼我们的各种应对能力,杀戮只是压箱底的手段,杀来杀去的会把人杀笨的。”
“晕,这又从何说起?”
“我觉得挺有道理啊,你要是习惯杀戮了,自然不会去多思多想,反正出了什么纰漏也可以用暴力手段来弥补,时间长了都懒得思考,一气杀下去了。”
“那你们说咋办?”
陈圆圆道:“陆校长不是去洪塔当市长了吗?虽然我们和陆校长没啥联系,但敖汤你不是和刘刚关系好吗?你跟刘刚沟通便是。”
敖汤点了点头,待结束和圆圆的通话,立刻打给了刘刚。
“你好哪位?呃,是敖汤啊,怎么你又换号码了?来电显示你这是闽东市的号码,怎么跑那边去了?”
敖汤哈哈一笑,他之前在闽南省、现在在浙海省,各个地市逛过去夜访龙王庙时,白天除了赶路外也没闲着,一方面是看西班牙语,另一方面也是每到一县都购买了一大批不记名的号码,如今他的备用手机卡都已经上千张了!当然,很多卡里的钱难免会造成浪费,但现在的敖汤缺钱吗?
借口总要捏造一个,敖汤道:“在东部地区考察一些更有价值的鱼类呢。”
刘刚哦了一声,笑道:“那倒要看你能不能开发出其他鱼种的高产技术了?嗯,你打电话,是为了水利局的事吧?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而且跟陆市长汇报过了,你不打电话来,我也准备打给你了。后天,陆市长要去东江县视察,主题是资源枯竭型城市的经济转型,到时会去诸塘镇一个半小时,倒不是专门为你去,主要还是视察诸塘镇搞的特种农业种植,但肯定会看一下你的水库。你作为水库老板,总得赶回来一趟。”
敖汤立刻道:“那当然,我明天就飞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