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确实没有了多少俄军在行动,呛人的毒烟笼罩着,火红色的的烈焰还在肆虐,不时能听到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很可能是俄军或者沈阳民兵遗失的弹药被火吞噬时引起的。天空的云层还是那么阴沉,低低地压在人们的心头上,站在城墙上的白强,感到特别地压抑。
他在`观察,如果情况允许,将带领十几名官兵突围,本来打算坚守炮兵阵地的,现在感到了烟雾的严重危害。他勇往直前远镜观察的时候,听到了旁边传来了马蹄声。
三名俄国士兵骑着战马在宽阔的城墙上游动,显然没有对他多戒备,这要拜托他的这身抢劫来的行头和无主的战马,从侧面看去,没有任何异常。
几里古鲁地喊了两声,俄语的快速和亲切使他明白了危险的处境,他继续观察,保持姿势,直到那几个家伙来到身边。
血与火的粹炼,已经使他成为一个战斗机器,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的右手紧握着小巧玲珑的手枪,等第一名俄兵来到他身边,毛茸茸的大手拍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才转身微笑。
人种的区别是明显的,那名俄兵骇然呆了下,一颗子弹已经从面门射入,直贯穿了头颅,眉心上留下一个血色的小点儿。
其他两名俄军来不及反应,就被连续的手枪射击屠杀。一名俄兵嘴上叼着大烟斗,肩膀上横挎着笨重的步枪,胡子拉嚓的显得十分有范儿,另一名俄兵似乎警惕性高一些,步枪是抓在手里针对着白强的,手枪子弹将他永远地定格在眯着眼睛的窥视状态。
白强能记得他英俊的脸型。
城外,对峙逐渐明显,越来越多的俄军开始呈现宽大正面向坦克团所在的小村庄压迫,骑兵,步兵,大约有六七千人的样子。
认真地考虑了半天,他骑马从原路纵下了城墙,来到了炮兵阵地上。
王猛等几个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消息,他简短有力地讲完,十几个人热烈地争论,是退是守。结论很显然,不管怎样,都要发挥炮兵阵地的作用。王猛十分懊恼,他根本就想不到俄军还敢于反击,所以,没有将炮弹都弄到阵地上来,结果,炮兵阵地上的三十几门大炮,炮弹只有一百多发。而且型号有些乱。
不过,白天的战斗后期,急于收拾俄军,他们也真的没有做好战备,连俄军的弹药库在哪里都不甚清楚。
其实,他们不知道,俄军落后的运输能力,也没有更多的炮弹弹药能及时运到沈阳。就是好不容易运到的,也弄给了前线,锦州一线的主力师团配备的就是很大一部分。
王猛等两名战士将俄军尸体上的衣服剥下穿了,又找几个制作成旗帜,将步枪挑起,潜伏到了城墙上,他们负责指挥矫正炮兵的打击。
白强因为有观察的印象,率先指挥一门加农炮试探了一发。其实射击的自由度还是挺大的,只要能勉强避开了坦克团的狭小区域即可。站在城墙上的王猛看见,那颗炮弹准确地落到了俄国后续的步兵群中,将十几名俄兵掀起,黑色的烟雾和纷纷的弹片把俄军威武的阵营撕出一个不小的空间。
经过旗帜指引,更多大炮开始发威,将一发发的炮弹送上了天空,呼啸着的炮弹象一只只凶残的恶魔,将天空撕裂,那声音绵长凄凉,令人发指。
俄军的战线开始混乱,炮弹纷纷砸在他们的头上。不时有士兵和战马被撕成碎片,惊恐的战马摆脱了主人的控制,在步兵群中肆虐。
波波夫少将没有任何地动摇,他站在阵地的中后方位,一直用望远镜观察指挥着,他机智果断地放弃了古老的人海战术,而是群狼战术,他根据战场上收集的信息确认,中国的汽车怪兽已经没有了炮弹和枪弹,成为吓人的玩具,所以,他决心将他们吃掉,他决定再赌一把,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只要将这些可怕的家伙缴获,那么,他将创造一个奇迹。
俄军司令部给他们的军情通报上说地很清楚,中国人名叫坦克的先进武器其实很少,现在,他估算了下,三十多辆,也就是这么多。
因此,他一再下令,让骑兵以短促突击的形式,不断向中国的坦克接近,不断地开枪射击,骑兵冲锋。
中国坦克没有还击。所以,试探的俄军骑兵都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直到天色彻底明亮时,波波夫少将才下定决心,要发动对中国军队的雷霆一击。
步兵的重武器,也就是机枪一类都调集到了最前沿,昨天被俘又被解救的两千多名俄军步兵焕发出了极大的战斗热情,他们将重新掌握到手里的武器发挥到了极致。机枪火力疯狂地扫射着,威胁着。把视野里的坦克车打得劈吧乱响。火力掩护以后,俄军骑兵发动了真正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