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招便可制胜。沈雁飞得意一笑。然而一柄长剑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掠过他的脖根,逼他后退数步。冷英华竟也搅了进来!长剑的寒光撕扯沈雁飞与齐恒的缠斗,隔出了一堵不可化解的墙。肃然的面孔,如铁石般坚硬。一句话不说,却已有足够的威严。
凤仪远望着楚涛,哭笑不得:他反倒成了看热闹的人。
雁飞从容收势之时。齐爷断然一喝:“逆子!丢人现眼!”
“我!”齐恒欲言,冷凤仪早已跨步于其身侧,向齐爷道:“夫君定是怕我受委屈,一时冲动,请齐爷宽宥……”说着就要拉他入座。可他偏不动,如狼似虎地盯着沈雁飞,怒火起,如何轻易能消?
雁飞便行礼道:“无妄兵戈之争,只怕伤两家和气。雁飞为公子着想,不得不出手,得罪处,望公子宽恕。”齐恒忍着怨气挥手道一“烦”字,与凤仪等落座。
一稚嫩的俊声却在纷乱之中添了一把干柴:“素闻楚掌门精于琴剑,琴心通透已有所领教,不知剑胆如何?请楚掌门出招,某愿一战!”是齐家三公子天乔。矛头又指向了楚涛。
楚涛气定神闲笑道:“今日聚会雅韵十足,齐爷秦爷专程为释嫌而来,何须刀兵之争?武力或许可止一时兵戈,却解决不了根本。齐公子可闻:君子有不战,战则必胜?”
“天乔单为切磋而来,莫非楚掌门胆怯示弱?”
“我若胆怯,何必来北岸自找麻烦?齐公子如乐于切磋,楚某愿择日奉陪。只是江湖人见面,动辄刀剑,实在无趣。今日本意不在较量,相信秦齐两家必不愿见刀兵之争。”一番说辞,梗得齐天乔哑口无言。
旁观的秦石插嘴微笑:“天乔好胜依旧。不妨事,他日,我约上楚掌门,在望江台切磋刀剑,天乔届时可一试。楚掌门的逐羽剑,幻化万千,轻灵奇巧,可是不好对付!”这半开玩笑的话让几方的焦躁顷刻间沉浸为嬉笑。
雪海却突然从屏风后露出头来,绽着玲珑的笑:“哥哥又不是打不过你们,他只是不想出招罢了,无谓的争斗又有什么意思?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做什么不好,非得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