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人堆里细细的挑选了一番,找了几双合脚的短马靴,几身衣裤,在战场上扒死人的东西,就跟寻宝一样,也算是一大乐事儿。
找齐了自己能用的东西,李大成正要离开,不想一件东西,却让他定定的站在了原地,好长时间没回过神儿来。
“钱老八,去将那人手里的短枪拿过来。”
神器盒子炮的样子,李大成扫一眼就知道,洋鬼子身上的短枪,李大成能看上的只有转轮,其他各式短枪,都不怎么成熟,与转轮一比差的太多。
盒子炮的出现,李大成认为要晚一些,谁曾想今天就看到了,这东西太适合自己了,将来发展势力,步枪不怎么合适,之前李大成定的是柯尔特转轮,现在么,改了!就用盒子炮。
好好端详了一下钱老八递来的盒子炮,李大成可以确认这是已经定型的枪械,至于如何来到这里,缘由就说不清了,应该是私人枪械。
用刺刀挑开一发铅头弹,里面装的是无烟药,这东西算是跨越时代的枪械了,柯尔特转轮与他一比,射速、威力、射程,都差了不少。
试着打了一发,操控性很差,在德国这是一件失败的军工产品,但作为一件杀人工具,他在中国无疑是很成功的,但真正的成功与失败,最终还是要经过战场检验的。
收起这支盒子炮,李大成带着人马回了大沽船坞,盒子炮是以后的事儿,未来的大战生死未卜,即便是死。李大成也要在这里,在这个年代留下些让人永远不可忘却的东西。
先给津门的顾其行发了一份大略的电报,让顾其行那边斟酌一下打脸的事儿,李大成在大沽船坞等到了傍晚,大沽海面上的情报也有了。折损过半的德国远征军,没有在大沽海面久留,灰溜溜的撤走了,去的地方应该是山东的胶澳,德国战车这是要回去舔舐伤口呐!
没了陆军,海口的舰队还是废物。随着德国人撤走,一些飘荡在海上的运兵船也连夜离开了大沽口,剩下的十几艘炮舰,则是继续在海上飘荡,做完了这一场。诸洋鬼子也该好好规划规划未来的战争了。
将振威军玩女人的标准提高到两百步外射中水桶,李大成也在当夜坐着火车回了津门,这一仗打完,起码还有半个月的安稳时间,这段时间正好用来打耳光看戏。
一场大胜之后当然需要发泄,宛如就是最好的对象,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疏远,彼此将对方当做发泄对象。多过像夫妻的,但宛如的表现却有些甘之如饴,这时代束缚人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爷。前面打的好吗?”
与李大成刻薄的想法不同,蜷缩在李大成的怀里宛如很满足,伺候好男人就是她该做的,这个男人愿意碰她就是最好的慰藉。
“你说呢?”
抽着昨天缴获的烟卷,看着温婉如水的女人,从个人的观点出发。李大成很喜欢这样的女人,有些事儿总要一步步来。一个民族传承了至少两千年的东西,有太多是不可抛却的。一遭都抛掉,一两代人可以立竿见影,以后呢?
吐了一口烟气,将这些事儿抛到脑后,这些不是他该关心的事儿,一个人能做的事情不多,做好了一件就够了,与那些触不可及的大事相比,还是眼前的女人更值得珍惜。
“奴想的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这话听着舒服,老子也是这么想的,咱们这段时间多来几次,争取留个一男半女。”
“爷,这话多不吉利,一男半女不够!”
“哈哈……好,那就多要几个,将来在山东!”
正温存着呢!院外响起了咳嗽声,听着顾其行刻意的咳嗽声,李大成知道,他老顾那边不敢放手做事儿了,苦笑着看了宛如一下,这女人也是知情识趣,柔柔的在他的额头轻点一下,便自顾的睡去了。
走出屋子看了看天色,还不到升堂的时候,顾其行这个时候来,应当是为了发到京城的折子。
“老顾,什么事儿拿捏不定了?”
“您说的德皇宣言之事,咱们做臣子的,总不好越俎代庖去落人家皇帝的面子,这事儿大不敬的!”
皇帝,即便是敌人的皇帝,作为大清的臣子,桂顺也不能去打人家的脸,这是规矩,你今儿个能打人家皇帝的脸,将来未必不能打自家皇帝的脸、打太后的脸,这事儿李大成想差了,顾其行这么一说,这事儿该怎么办,还真得好好思量一下。
“嗯……这事儿是不错,这样吧!咱们的折子,只说胜仗之事,李秉衡的事情也要说仔细了,老将有姜桂之性,贝勒爷痛惜之!
再有,弄一份电报给广州的李鸿章,事情要说的晦涩一些,别让人抓着咱们的把柄,李鸿章能看明白就好,这事儿只能通过他的洋路子了。
点他一下,最好用英国人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