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这么多,不是买铺子了吗?”
“买铺子花了九万多,这些是抢来的!”
“不是不让你们抢吗?”
“并拳并来的!”
“狗日的还挺趁,告诉下面,今晚别睡觉了接茬抢!”
“明白!”
“你马上带人出去,京城的郎中管他有没有名,只要是能找到的,一律给老子请来,就说是桂贝勒爷要看病,路上一定要宣扬宣扬!
再出去打听打听哪个是名医,告诉他们桂贝勒爷这是嘬烟土嘬的,让他们来的时候备好了药材,今夜这事儿你必须办妥!”
“知道了,我这就去!”
徐九通去请郎中散布消息了,李大成这边还是闲不住,这是桂贝勒爷的宅子啊!住上二百多鬼头刀也不是事儿,留下二十个看家护院的,其余的一律被李大成赶了出去,住的地方也好找,拿着银子、粮食借宿邻居家呗!
安排完了这些,李大成就去睡下了,昨夜睡得少了,明天载家人应该就会来了,勾心斗角费心思,他必须要养足了精神。
但一觉没到大天亮,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他就被李大憨给搅和了好梦。
“大成哥,砸场子的来了!”
“麻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谁他妈敢砸老子的场子?”
这两天药膳没断,但训练量却大幅度的减少,李大成的火气很旺,醒了之后头有些疼,一听有砸场子的,他立马怒了。
“昨儿晚上不是卖了一夜粮食吗?后半夜停了,伙计们今早刚开张,就被人堵了门,人家带着银子来买粮食了,咱们之前买下的粮铺,都被堵了门!
说是咱们的粮食只要是昨夜那个价,有多少他们要多少!”
“嘿!这帮子奸商还他妈真会玩哈!
好!好!好!这粮先别卖了,将城里城外的粮食都堆到粮铺,让他们数着斤两拿现银,正好今天大狗也来了,他那里怎么也有十多万斤粮食,你知道怎么做吗?”
“真卖给他们,那咱们吃什么?”
“傻子!大狗的船上有麻包,装上土当做粮食运进来,十万斤变一百万斤、二百万斤,至于粮铺的粮仓,堆粮垛会吧?
告诉他们,咱们有几百万斤粮食,想要可以,现银交易。”
“大成哥,俺还是没明白!”
“不明白啊?等他们带着银子来了,银子一律给老子抢了!人一律给老子扣下!卖粮食,老子卖了他们!人扣下之后,让人给他们家里带话儿,一条人命十万,没钱就撕票!”
做囤积居奇的买卖,这些人算是看错世道了,既然来砸自己的场子,李大成不让他们倾家荡产,也太说不过去了,现在他是握着刀把子做生意的那一个,不服可以接茬玩刀子。
“绑票?这不成土匪了吗?”
“咱们就是土匪,这些王八蛋,看着老子卖的粮价低,就想从老子嘴里抢食儿,瞎了他们的狗眼了!
不管是商家还是官家,银子一概抢了、人一概扣下,找顺三哥他们打听打听这些人的名声,名声不好的不妨剁上几个!其余的一概十万,没钱的卖房子卖地,都过到咱们大师兄桂贝勒的名下!”
第一笔大买卖就这么不期而至,李大成不知该是生气还是该着高兴,无非都是钱财,过了眼就不能放。
“知道了,俺这就去办!”
“这事儿别太急,抻抻他们,这样抢到的现银多一些!”
“明白了!”
李大憨转身刚走,桂福晋就笑盈盈的进来了,手里托着茶盘子、面巾,这位也是个不知死的,一大清早过来撩什么闲?
不管李大成的表情,桂福晋先是用温温的面巾给他擦了脸,然后一双玉手又递来了细盐,李大成搓了一遍牙之后,又是一碗俨茶漱口。
“咱没那么娇贵,以后别来了,小心引火烧身。”
听桂顺说,当年两人逃难的时候,这桂福晋还是个小孩儿,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若是桂顺家里不败,这位还真是个身娇肉贵的福晋。
“爷,您这么做就不怕引火烧身?”
“怎么做?”
“劫银绑票啊!”
“不明白?”
李大成问了一句,还是昨夜那一身的桂福晋宛如,轻轻点了点臻首,想从李大成这里学些东西。
“咱们的粮食主要卖给义和团的拳民,义和团的拳民,在载家眼里可就是兵啊!那咱的粮食就是军粮,抬高军粮粮价,这不是找死吗?这事儿有载家顶缸,老子怕个屁的引火烧身!
以后这些日子,京城没规矩,载家就是规矩,义和团就是规矩,闹起来就别上街了,小心被绑了去!
义和团闹完了规矩还是规矩,至于现在的事儿,那是朝廷的羞耻,轻易不会有人揭的,只要侍弄好了老佛爷,屁事儿没有!”
几句话给桂福晋点明了前后的不同,李大成挥手让她出去,结果这位就是不出去,服侍他穿好衣服之后,才福了一福准备离开。
“以后别来我这了,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