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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咱们真就直往京津而去?”
黄河拳的队伍不大,但也不算小五十九个人、十几匹驴骡、七八辆大车,这队伍拖沓开来,也有百米上下,走了一个钟头,天色大亮了,孙老头子颠颠的跑到了队伍前头,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大成这孩子孙守业真是喜欢,而且他也有做自己女婿的意思,天津卫是个大码头,水深着呢!就这么莽莽撞撞的扎进去,好钢也顶不住的!
“俺也就那么一说,壮壮气势而已,沿着河岸先去沧州!
孙大伯,你当年的军服可带上了?”
直接去天津卫,那是活得不耐烦想着见阎王了,李大成不傻,他现在也不着急,摸摸各方的路子,号号朝野的脉门这才是关键,傻乎乎的直奔天津卫,去给人做喽啰吗?
“好!好!伯也不急,咱们慢慢走,伯也好打听打听消息。
大成,沿着水路可到不了沧州,路不好走,咱们得绕圈子,这一路也有一百三五十里路吧!”
听了李大成的回答,孙守业这边的心也落下了,就怕年轻人莽撞啊!朝廷对义和团的态度,还是要看看再说的,在孙守业的认知当中,这样的乱民,朝廷那边但凡有些脑子,就不该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
“孙大伯,这边的水路很复杂吗?”
“那是!乱七八的水沟一堆,现在还好些,一旦到了夏天,天津卫那边发大水,咱们这边的河沟也是一片汪洋,没个认路的很难走的进来。”
听着孙老头的话,李大成也看看了进入眼帘的河滩,规模不算大但水不少,看河岸的样子,还是正经修过的,不是自然形成的。
“叔,这是运河吗?”
“谁知道,这里的人都叫老渠,咱也不知是个啥来历,只能跟着他们叫老渠了,说不定还真就是以前运送军粮的小运河。”
说别的,孙守业或许不精通,但说到行军打仗他就拿手了,当年入西北,他们这帮人跟着左大帅种过树、修过路、开过渠、犁过田,打仗,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但真正要打起来,准备的时间远远要多过打仗的时间,很多时候,大军只是在不断的行军、行军、再行军。
“嗯!咱们往前走,有啥地方能汇合吗?”
“前面四十多里有个老刘庄,在那里汇合就成,瞧这些人的脚力,走到哪也得半下午了,今天能走六十里就不错。
大成,这人不怕走、不怕累,驴骡不成,走一走歇一歇,人也有劲儿驴也有劲儿!”
一边走一边说一边传授着经验,行军最紧要的一条就是留着后劲儿,大军行进一天不过六七十里,人要是闷头赶路一天能走一两百里路,但是走上这么一天腿就抬不起来了,驴骡牛马也得累死,人不能动、驴骡牛马死个干净,这仗也不用打了。
人没劲打个屁?驴骡牛马没了,军中的粮草辎重也就没了,军粮、辎重将之胆,没了胆气仗就不能打了,怎么打?打了也是败仗。
“知道了!师侄,给你二师叔说说,走十里歇一歇,你带上几个师叔去探探老渠,咱们刘老庄汇合。”
出了孙家大院,黄河拳弟子间的称呼也就变了,李大成到京津混的是财物,可不是名声,这拳民的名声大了,就跟柴猪肥了一样,离着死就近了,师侄不用说就是李诚有了,至于李大憨几个被李大成冠上了二三四五的称呼,这样就不怕被人知道名姓了,大小李庄的弟兄们,他都吩咐过,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来自山东曹州府。
“大师叔,这称呼别扭,俺跟着他们叫你大师兄可好?”
一下成了队伍中辈分儿最小的,李诚有当然不乐意,听着一声声师侄,他心里别说有多别扭了。
“成了,大师兄就大师兄,给你二师兄说说,以后谁也不准叫你师侄。”
这辈分儿也是个破绽,顺着李诚有将来说不定能查到自己身上,李大成在脑子里一转,也就答应了李诚有的请求。
“叫俺六师弟成不?”
“成!赶紧滚去做事。”
打发走了李诚有,李大成又去看了看孙家丫头,这丫头还在生闷气呢!带着个大帽子,只顾低头赶路。
“你,俺让你准备的黑豆呢?”
到了跟前,李大成就是一声喝问,一下就把孙家丫头给弄懵了。
“啥黑豆?”
“滚车上去给俺找着,找不着就别下来了,就找那一袋!”
被弄得懵懵的孙家丫头,顺着李大成指的方向望去,那不是一麻袋炒黄豆吗?全是黄豆,翻破了麻袋也找不着黑豆呐!
“上去,赶紧给老子找。”
见孙家丫头不动,李大成一手托腰、一手扶着屁股,就把孙家丫头丢上了只装了几袋炒黄豆的大骡车,这还是他专门给这丫头准备的呢!
“哼!算你知道冷暖。”
孙家丫头在骡车上拧了拧,拧去了身后的不适,这才低着头在李大成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之后自顾自的打开麻袋,开始在黄豆之中找黑豆了。
“老八,你赶这辆车,找不着黑豆别让这小子下来。”
钱老八现在是李大成手下的第一高手,他自己不怕什么,唯一担心的就是孙家丫头,钱老八这货的脑子时而好使、时而不好使,自打出了孙家大院,钱老八就一直跟保镖一样跟在他的身边,路上少不了麻烦,李大成怕这货一个脑子不好使,真把自己当了保镖,打死人就不好了,让他看着孙家丫头再好不过了。
“大师兄放心,他要拿不出黑豆,我一掌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