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远道见他运宝手法纯熟,心里也去了一丝疑虑,点了点头道:“恩!你赶紧练习几遍,再等片刻就走,免得他们久等,失了这次机会。”
张桐忙答:“师父放心,这条五彩锦云兜跟黑狗钉使用手法差不多,容我催发几次,必也不难掌控。”
甄远道仍不忘叮嘱:“这五彩锦云兜原是毒障炼成,能攻能守,妙用甚多,你若见机行事,凭借此宝与黑狗钉,未必不能胜那陈宆,不过此番切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素办事稳妥,我也无须多言,只管随机应变即可。”
张桐抓紧机会,一面cao纵五彩锦云兜来回收放,一面点头答道:“师父放心,我会小心斟酌,若那陈宆徒有虚名,自当不会客气,也免师父麻烦。”
说话之间,张桐催那五彩锦云兜已运转了数次,觉得无有挂碍,立即点了点头,道:“师父,我已练好了,虽然还有许多妙用无法施展,但只自保,定也无碍。”
甄远道本也心急,这一次yin阳叟邀约不少同道前来围攻,其中最厉害的几人,就有金刀太岁王展,若能趁机把王展师徒除去,正好给敌人一个下马威,来ri决战之时,也少几分压力。
因此他一听张桐说完,唯恐与那金刀太岁失之交臂,立刻迫不及待出了屋外,然后也不驾驭剑光,直接潜匿行踪,快速奔行而去。张桐紧随其后,片刻之后就见前方一片针松树林,在那树林外面,立有一块青石,便是钱健交代,与那王展师徒相约的地点。
此处离灵犀观约有三十多里,左右皆是密林,地点十分隐秘,就连甄远道在九阳山住了几十年,也仅路经过这里三次,如今四次前来,远远就见,那青石上,有两个人正在盘膝打坐。
其中一个方面大脸的汉子,年约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劲装,通身气势凌厉无比,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刃,让人一见就觉心中发寒。就在此人身边,还有一名青年,同样气势非凡,却穿一身儒衫,人也长的白白净净,比那方脸大汉,可是英俊许多。
甄远道一眼认出那方面汉子,就是金石峰金光洞的金刀太岁王展,在他旁边那人,自也不消多说,定是王展的大弟子陈宆无疑。
这时双方尚有千余丈远,由于王展师徒事前只想把张桐诱出伏杀,却没想到,事情败露,转把甄远道给引来了,因此师徒二人都不曾多加防备。而且王展刀法霸道,狂妄无比,在他心里,还真没把甄远道放在眼里。若非早年曾与yin阳叟有过一夕露水情缘,也不屑于与众人为伍,一同前来围攻灵犀观。殊不知甄远道业已炼成飞剑,千丈之外,即可收放,比他九环金刀,还要厉害一筹。
甄远道见那二人身影,眼中寒光一闪,心里暗暗冷笑:“哼!好个金刀太岁,到了我家门口,还敢如此大意,莫非真当我灵犀观无人么!等我这就给你来个狠的,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甄远道拿定了主意,嘴角不禁牵出一丝冷笑,立刻催动剑诀,只把双肩一摇,顿时一道青光匹练飞出,喷出五丈多长,直向千丈之外,金刀太岁王展师徒而去。
如今甄远道已经把这口青鱼剑祭练完全,加之他的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将那剑光,催到极致,霎时之间,霹雳惊雷一般,竟比闪电还快。
不过甄远道这一剑所指,却并非金刀太岁本人,而是他身边的陈宆,虽说甄远道自忖,青鱼剑威力了得,可那金刀太岁甚也不凡,一口九环金刀,练得出神入化,即使偷袭一剑,也未必拿得下他,转不如对准陈宆下手,还能再多出几分把握。
转瞬剑光飞来,直至百丈之内,那王展才察觉出来,猛然睁开眼睛,见那青光赫赫,顿时大吃一惊,亏他浸yin刀法多年,虽是猝不及防,也能一眼看出,那道剑光轨迹,忙喝一声:“穹儿小心!”随即就在腰间刀囊一拍,催出一溜金光,就向头上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