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教材的日子,鸡哥总算体会到了老师的辛酸。
“额...这教书好像刚开始都是学《三字经》和《百家姓》入门的吧?咳咳,这个字多,又好上口,记得快。要我冷不丁的教大家,我倒还有些懵头了。”
鸡哥蹲在村子人为他新建的小院门口,低着脑袋在地上划拉着泥土,“《三字经》我就会人之初,性本善;《百家姓》我就会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唉,这些可不够hold 住场面的。嘿嘿,这次去城里,就把这两本书买来,额...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两本书。对了,纸笔也要买一些,不然那些孩子天天用炭头在衣服上写字,洗都洗不掉!”
鸡哥比较关心村里小孩的成长。虽然青年接受能力快,可是平时太忙了,他们来学习,那村子的事情谁来干?所以,鸡哥对他们的要求,就是能认字就足够了。而这些孩子才是村里人的未来!
“先生,先生!”憨厚的声音在鸡哥耳边响起。
鸡哥猛地抬头,慢慢站起身来,“哟,陈虎,怎么了?”
“先生,父亲请你去家里说事儿!”陈虎嘿嘿地挠了挠头。
“那走吧!”鸡哥呵呵一笑,拍了拍陈虎的肩膀,“昨天教你的诗背得怎么样了啊?”
“额,先生,我已经背会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先生,是不是这样的?”
鸡哥一愣,“嘿,你小子可以啊!”
村里最让鸡哥惊讶的就是陈虎这个憨厚的大小子了,每天教一首诗,只有陈虎能够坚持全部背下来。这一个月,鸡哥来来回回教了二十首,虽然说都不是很拗口难学的,可是村里可没什么人能够全部都学会啊!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鸡哥与陈虎并肩走向陈老爹家里,心中赞叹不已,“陈虎这小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适合读书。啧啧,有前途!”
来到陈老爹的家里,却发现小厅里坐着四五个陌生人。
“慕容,来来来,过来坐!”陈老爹见到鸡哥来了,立马起身欢迎。
鸡哥一愣,心里喃喃,陈老爹跟我都熟的不得了了,怎么今天搞得这么热情?
“呵呵,慕容,来!”陈老爹微笑地拉着鸡哥,来到小厅里,为那五个陌生人介绍,“张村长,李村长,这位便是我们村里新请的教字先生!”
“哦,原来是太保村和安泰村的两位村长,学生慕容奇,见过二位。”鸡哥和陈老爹眉来眼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坐在木椅上的两个小老头一拱手。
那两个小老头也是动容,非常恭敬地还礼,“慕容先生,不敢不敢。我二人还道陈村长在唬弄我们呢!原来,还真有其事。呵呵,不知先生平时可有空下,不妨去我们村里坐坐。”
“哼,去你们村里,岂不是就回不来了?”陈虎在一旁叨喃了一句,虽然声音小,却都被大家听进了耳中。
那两个老头身后的青年顿时一怒,应声回道,“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们陈台村在三个村子里是人最少的,怎么能和我们两个村子相比?!”
年轻人斗气,三个老头自然不能任他们闹,纷纷怒喝,让他们闭嘴。
鸡哥不喜欢那三个青年的语气,好似他们是大村子的人,就很牛气一样。故此,鸡哥眼珠子一转儿,呵呵笑道,“表舅舅...这二位来我们村子要做什么?”
“表舅舅?!”顿时,厅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陈老爹呆了一会儿,随即笑道,“慕容,这不是你要去镇里买些笔墨纸砚么?正好二位村长来我们这儿,商议去镇上赶集的事儿。”
“陈村长,这...这位慕容先生,是你们村的人?咦,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两个老头愣神许久,才怯怯地问道。
鸡哥打了个哈哈儿,“是这样的,学生的老祖外婆便是出自陈台村。额,也就是表舅舅的祖奶奶。虽然一百多年过去了,可是学生不敢忘本。前些日子,正是学术到了瓶颈,便出来访历河山。这不,路过了浙州,我便来村子里看看。呵呵,表舅舅,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大余县城?”
鸡哥说话十分自然,表情没有任何别扭,说的语气就连陈老爹和陈虎都险些相信了。那两个村的村子,也是深信不疑,心中暗道,有了这么一个远房表亲,陈台村要发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