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喂,我说姐们……靠!”看着那李幼雯匆匆而去的背影,段少君无力地放下了挥动的手臂,罢了,下次再找机会跟这小娘皮说清楚,至少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选择是什么。
“胡兄弟,兄弟你快醒醒,天爷,怎么伤成这样……”一名与胡达相熟的中郎将跪倒在地上,看着那已经被剥掉了上身衣甲,用布条草草包扎,可是鲜血仍旧将布条浸得血淋淋的的胡达,不由得含着泪大声吼道。
而远处,匆匆赶来了一位四十出头,身披道袍中年女性,一路上遇上的那些军人都纷纷一脸尊敬的避让开来,段少君看了一眼,靠,军营里边居然还有个道姑,这道姑莫非就是李幼雯口中的梅医者不成?
段少君也快步朝着胡达的位置赶了过去。就见那名女道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探查着脉像,段少君看到了那血淋淋的样子,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梅姨,胡将军怎么样?他能醒过来吗?”李幼雯看到梅道姑松开了把脉的手,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边倾出两枚小药丸,然后搁进了胡达的口中之后,焦急地问了一句。
梅姨苦涩一笑,艰难地摇了摇头。“醒?呵呵,怕是……怕是胡将军很难撑下去。”
“怎么会这样……”李幼雯呆呆地看着那鲜血淋淋的,双目紧闭,面白如纸的胡达,怎么也想不到,朝夕相处的袍泽,左羽林卫第一猛将,居然也会有这样一天。
“我来看看可以吗?”段少君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朝着李幼雯说道。不过,并没有等这位正在徒自悲伤的李大将军反应过来,就径直来到了胡达的身边,蹲下了身子,就要翻看其眼皮。
“你要做什么?!”那名中郎将看到了段少君的异样,厉吼一声,一副要择人而噬的表情。
“我要救他,你如果不想要他死,就让开!”段少君看着这名魁梧雄壮的中郎将,不甘示弱地回吼过去。
“赵将军,让他也试试……”看到梅道姑的眉头越皱越紧的李幼雯也不禁由头一沉,待见得二人争执之后,想了想,喝止了那名冲动的中郎将。
赵将军愤愤不已,勉强退后了一些让出了位置。段少君先翻了翻胡达的眼皮,看了下瞳孔,然后又测试了下颈动脉。段少君不由得心头一沉,这哥们的失血很严重,若是不能及时输血,那小命铁定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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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将军受创十数处,失血过多,纵使神仙,也无能为力……哎哎哎?他怎么醒了?”梅道姑一脸悲天悯人的悲伤,话音未落,就看到段少君出手如电,在那胡达的心口等各种要害连扎十多枝亮晃晃的银针,然后,胡将军居然发出了一声呻吟睁开了眼睛。
所有原本已经开始悲伤和即将陷入悲伤的人全傻逼了,呆呆地看着段少君给了那堪堪睁开眼睛一脸迷茫的胡达一耳括子。“胡将军,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你……哎,你怎么打他?”梅道姑风中凌乱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边狠狠地卧了一大个槽,不科学啊,泥玛的,这完全违背了自己所知道的医学常识。
“你他娘的敢揍我?!”幽幽醒转的胡达突然感觉到脸上一辣,看清了抽自己耳光的人,不由得勃然大怒,想要挣扎起身,可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旁边那名中郎将顿时暴跳如露,狂吼一声。“你敢打我兄弟!”呛啷一声,腰间那刀锋尚残留着血污的横刀已然亮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