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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惊怒不及发声人就又被他压在了墙上以唇封口她真恨自己竟带他來了这么个地方又恨他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他将她的手臂环上自己脖颈一手松松地揽她在怀里另只手却贴着她的脸颊侧头与她亲吻似恋人般温柔缠绵
那脚步声停在了远处半晌再无动静
辰年无法转头去看可她却隐约猜到了來人是谁谁会在这个时候独自过來谁会从故意发出那样重的脚步声再料想封君扬这般的举动辰年只觉心中愤怒无比用力去咬封君扬的唇
他却不避不让舌尖带着血味推入她的口腔勾绕纠缠只在她狠狠咬向他的舌时才会抽身逃离看似温柔地摁开她的下颌叫她齿关无法闭合再去轻轻舔噬他能触及的一切然后又恋恋不舍地退出用手指压着她的舌叫她无法发声暧昧地低语“辰年呼吸辰年吸气”
说完复又低头轻啄着她的脸颊带着一丝满足与愉悦叹息:“傻丫头我想你”
终于远处的脚步声又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渐渐远去
辰年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耳底嗡嗡一片像是被灌满了水听不清外面的动静只留她自己清晰的心跳
封君扬也听到了那脚步声远去不由缓缓地阖了眼停了好久才又低头去吻辰年歉疚地低喃:“对不起辰年对不起”
依旧是对不起明明知道对不起她却依旧要这样做下去辰年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攥住那痛牵扯到五脏六腑叫她不受控制地闷咳了一声喉间随即便有一股腥甜涌了上來
封君扬自己唇舌早已被她咬破初尝到腥甜还当是自己的直到辰年在他怀里委顿下去他这才惊觉到异处惊慌地托住她的身体急声唤她的名字“辰年辰年”
辰年眼中有泪溢出却不知为何又笑了起來唇角奋力地弯起一半便再无了力气在封君扬怀里昏死过去
再次醒來她是在自己房中屋中很静静得她以为只有她自己一人待转过头去瞧见默坐在床头的封君扬她愣了片刻然后闭目苦笑轻声道:“他们都是死人么”
封君扬沉默半晌低声说道:“我叫他们相信你我旧情复燃自是沒人出头做那坏人姻缘的恶人便是朝阳子也留我照顾你还隐晦暗示我们房事不可太过激烈”
辰年微笑道:“卑鄙无耻”
“我一向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封君扬淡淡说道:“你问我为何來寻你好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他俯身过來躺在辰年身边将她揽入怀中缓缓说道:“我本在江南得到樊景云传书知拓拔垚去了宣州他去宣州极可能是去探察燕次山古道鲜氏内部此刻新旧两派斗争激烈拓拔垚倚重新派却又离不开旧派而要平息内部争斗最好的法子就是出兵南下将矛盾转移”
就像很久之前他揽她在怀里细细地给她讲那些军镇之间的争斗声音低沉不疾不徐“早前时候有张家守靖阳、粟水一线而燕次山与子牙河则有青、冀两州相阻关外大军极难进入关内可现在张家已被贺家打得半死不活青州实力也大减江北各个军镇再无一家可以挡住鲜氏大军南下我此來江北就是想说得那张、贺、薛三家暂时停战联手对抗鲜氏”
辰年静静听得片刻冷声说道:“你不会你巴不得江北更乱一些从鲜氏人手里夺江北要比从同是夏人的江北军镇手中夺要容易许多”
封君扬低头看她的脸看得片刻却是笑了叹息:“果真是我的辰年一眼就能瞧到我的心底去不管我心里怎样想江北我都要來这是一种姿态做给天下人看也为了迷惑盛都我人不在云西他们便当我云西大军还在按兵不动”
“云西王你來错地方了青州在西边”辰年神态漠然语气清冷“不管你看重不看重他们既然來了江北就该做足了姿态一路疾驰到青州于三军阵前劝那贺、张、薛三家休兵而不是來我这虎口岭”
封君扬半撑着身体盯着辰年的眼睛道:“辰年我沒有骗你我來这寨子只是为你你的身份容不得你在山中逍遥太久一旦拓拔垚南下他要么把你扣在身边要么就是除去你陆骁护不住你便是他想护你他也护不住你”